么不同意接受匹配?” “明明只要您点头了,我就是最有可能成为您雌君的虫!” 军雌的情绪激动起来,青绿色眼瞳收缩又扩大,隐隐有变成复眼的倾向。 “不过没有关系……我会带您去一个地方,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 他一把攥住了雄虫放在被子上的手。 宁宴自清醒之初短暂的慌乱后,便强自冷静下来。他看出军雌的精神不太正常,没有轻举妄动,只是顺从地倚在墙上,一副胆小又柔弱的模样。 伤痕累累的掌心被对方一握,传来细密的疼痛,他下意识地甩开,将手缩回身前。 军雌顿时被这个躲避的动作刺激,喉间发出一声低吼。 他原本半跪在床前,双肩微耸。宁宴眼睁睁看着一双青色虫翼从对方的肩胛处抽生出来,迅速展开,将本就狭小的空间挤压得更加逼仄不堪。 翅膀花纹繁复,布满细鳞,将倾泻的阳光滤成碧色光点。 宁宴却只觉得一阵眩晕,童年时的恐惧与此情此景重叠。他原先表现出的虚弱只有三分是真,如今猝然看到军雌虫化的迹象,雄虫的易受惊体质立刻给出反馈,手脚发冷,无力感顿时加剧。 宁宴握紧了袖中藏着的玻璃碎片。 在准备直播台本的时候,宁宴搜集了大量精神力相关资料,也顺带着对军雌的虫翼有所了解。 虫翼在放松的时候是柔软的。但当军雌进入战斗状态后,他们的翅膀便成了身上最坚硬的部位,不仅能够帮助军雌在空中肆意飞行,还可以化作锋利的武器,在转瞬之间割断敌人的咽喉。 但是,在虫翅与肩胛的连接处,是一块能够伸缩自如的软骨,比眼珠还要脆弱,其上却只有一片细麟覆盖,起着聊胜于无的保护作用。 那是军雌的阿喀琉斯之踵。 厢门忽地一震。 “砰!” 军雌被这声响动陡然惊醒,虫翼一扇又收了回去,眼珠也渐渐恢复成正常的形状。 “里面的吵什么?这间是什么虫?”外面的虫用力一拍,车厢内地板连着床榻都跟着震动。 另外一虫的音量不大,隔着车门听得模模糊糊:“……拼车的……一个劣等军雌,带着亚雌弟弟……裹得严实看不清脸……” “亚雌?”紧靠着厢门的虫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亚雌也行啊,给哥几个解解乏!” “哗”的一声,车厢门被拉开,外头站着一只满脸横肉的军雌,一道刀疤从他的左眼下方贯至右面颊,越发显得戾气横生。他的目光在军雌脸上扫过,随后落在宁宴身上。 看清脸后,刀疤脸雌虫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伸手就想要扳着肩膀将虫拉过来。 宁宴原本靠在床头,距离他只有一臂之距,意识到对方的动作后想要避开,身体却如同生锈的铁器一般僵硬,躲闪不及被揪住了后领。 “呲啦——” 刀疤脸手中攥着一小块布料,而“亚雌”的衣领被拉扯开,干净白皙的后颈一晃而过。 刀疤脸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蓦地瞪大,失声道:“雄虫?!” 话音未落,他险之又险地向后一仰,躲过军雌直击门面的一拳,脚下却不察,被一记横扫绊倒,跌落时又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下军雌。两虫重重倒地,发出沉闷的碰撞声,随后迅速扭打在一处。 刀疤脸招架着军雌一招接着一招的狠厉攻势,双臂格挡,用力将对方撞得后退两步,在难得的间隙向着车头的方向嘶吼。 “这里有雄虫!” 军雌又是一拳正中下颌。在刀疤脸喊出这句话之后,他的瞳孔又扩散成虫化的复眼,眼球微凸,显得狰狞可怖。 虫纹瞬间爬满军雌的面颊。 他陷入了精神力暴动。 刀疤脸“呸”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