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身形的姑娘。 一想到?那两个姑娘,秦姝意蹙了蹙眉,开始重新回想方才郭六他们说过的话,试图将这?些处处透着怪异的事情拼凑在一起。 周永带着两个姑娘逃难来到?扬州,两个姑娘从不见人,却在周永小发一笔、初涉盐务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扬州,自?此杳无音信。 这?一连串的事情,衔接在一起甚至还有些突兀。 秦姝意的眼前发胀,只觉得?隐隐发虚。既然是逃难时都要带上?的人,那想必十分?重要,必然有着极深厚的情谊,这?才能将整个身家性命交托。 或许是亲眷,但若是亲眷,这?两个姑娘消失时,周永必然是心急如焚,绝不会从容不迫地留在扬州做生意。 有谁,尽管在逃难时依旧有着绝对的话语权,甚至可以自?己做决定留下还是离开呢?若是周永的发家在她们的意料之中,她们自?然走的潇洒。 只因,有着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想得?认真,连郭六等人什?么时候离开都没有察觉,脑海中紧绷的弦“啪”地一下松开,电光火石般一瞬,她知道了答案。 “是主仆。” “是主仆。” 两道声音同时在这?方角落里响起,带着无需多言的默契。 秦姝意释然般的一笑,眸中却带着疲惫之色。 裴景琛伸手,轻柔地抚上?她束起的长发,眸光缱绻,彷佛含着无边柔情,“这?些事,我一个人去?查就好。” “裴二,我也可以帮你的,相信我。”少女主动伸出手,盖在青年微凉的手背上?。 冷竹香与兰香矫揉在一起,两个人的温度也在交换,亲昵与默契,在这?人声鼎沸的酒楼里,平白生出一股旖旎的意味。 “好。”裴景琛的手微颤,停在面前姑娘白皙的脸颊上?,“我相信你,我永远相信你。” —— 城东周记盐行。 “东家,杨府那边催了好几次了,让您赶快过去?,说有要事商议。”出声询问的是个精明瘦小的男人,正是盐行的帐房先生。 下一刻,他脚边就摔了一个茶壶,帐房先生见状,先是一抖,而后心头是无端的心疼,这?可是京中送过来的名贵东西?,多少钱都买不来的,这?不是糟蹋东西?么? 然而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心里腹谤,不敢开口表明。 背着身的男人扭过头,窄长的脸,右额角一道短深的疤痕,眸光锐利,鹰钩鼻,一张嘴唇毫无血色,瞧着并不面善。 他指着帐房先生骂道:“这?个混帐东西?,如今老了,办事也那么窝囊!我都同他说了多少遍,该如何应付那个小兔崽子,这?个不争气的杨骅,我要他有什?么用?!” 帐房先生是传话的,却无端挨了一顿骂,也不敢辩驳,只好生生受着。 扬州的老人都清楚,这?扬州的太守只是个名头,不过是个挂名的傀儡,听上?去?威风的很,实则背后全靠着这?些富可敌国的盐商。 周永骂了一顿,口干舌燥,想喝茶才发现桌上?一片空,心头火冒得?更盛,又?摔了旁边博古架上?一只缠枝莲花鼻香炉。 他身上?力气此刻是一丝也无,无力地坐在圈椅中,斥道:“不去?!如今想起来让我给他收拾烂摊子了,杨骅不是总将他那神童儿子挂在嘴边上?么?怎么如今舍不得?用?他儿子了?” 帐房先生低着头,眉头一皱,听了这?话也难免心中不喜。 谁不知道,太守府的那位公子为人最和善,又?端正又?上?进,在扬州的名望是再好不过的。如今两家大人争吵,杨公子却受此池鱼之殃,连他也看不过去?。 但他毕竟只是个算账的,日后还要在这?盐行里混口饭吃,现下这?位老板正在气头上?,若他还偏偏上?前找不痛快,只怕以后在扬州再无立足之地。 这?样想着,他只好退了两步,作势要走。 周永却似乎又?想起什?么,出声拦住他,“这?几天可有京城送来的信?” 帐房先生皱着一张枯木似的老脸,细细回想了一会,正要答没有时,却恍然想起方才正好有一封,刚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