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该走了,走吧~」 「我知道啦,不要催我。」 在他们走掉后,气氛又安静下来。 只有琉辉若有所思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她的身上。 「琉?」 「我不会告诉你。」 那就像是在刻意地提醒她,答案不是能那么轻易就得到的。 因此在他转身走掉时,她也没有打算去追问什么。 随后走出来的梓,心情很明显地感到沮丧,连声音也虚弱了不少。 「你...都听到了?」 「因为你有提到我,所以我才想听听看的。」 真的是不怎么开心的话题。 整件事的走向不是她能预测的,有着太多的不确定。 「这样啊...那你可以...割伤我吗?」 她听到他这么问,反常地停顿,没有开口回应,把掌心朝上,伸出了手。 看不出她的表情底下有什么样的想法,能看见她没有恐惧和害怕。 如果是平常的他,应该会注意到这一点,问她打算做什么。 但他却带着期待,把刀刃交到了她的手上。 冰冷的触感和金属的沉重,还有彷彿要划破皮肤的距离。 对她来说,其实这些并不陌生。 「梓,我现在是笑着的吗?」 她语调放缓却依然直白的提问让他感到困惑,迟疑地做出了回答。 「...不是。」 「琉刚才是笑着的吗?」 「...琉辉刚才也没有笑。」 「为什么没有?」 「因为我惹他生气了...所以他才不想弄伤我。」 不懂她问这些的理由,他不喜欢没办法理解的感觉。 他不想去思考可能会打破现状的问题,希望她可以不要再问下去了。 「...拜託你...快用手上的刀...惩罚我。」 「你知道你现在,到底待在哪里吗?」 「...我知道,可是我就只是待在这里...这样根本不够。」 「但是,被我弄伤也没用。」 像在简单地陈述一件令人遗憾的事实 连自己都伤害过,却没有真正的逃离身心上的痛苦。 甚至连那样的证明都全部消失了。 那也是她最后一次待在栏杆外的漫无边际的黑暗。 本来以为不会再醒来,却还是从乾涸的血水中清醒。 (我还是不觉得需要后悔。) 弄痛别人也不难过、不愧疚。 当时她总算能理解那些目光毫无温度的原因。 「害讨厌的人受伤,被处罚的是我」 「弄伤不讨厌的人,有哪里做对了吗?」 在能够理解之前,她几乎从来没有去深思自己的好恶和是非对错的问题。 (可是,不想做的事是不论对错的) 她哀伤地握紧了手中的刀刃,轻轻地抓住他的衣领,希望他冷静下来。 「我不会怪你...」 明明像是听懂了,他却还是执意把刀尖朝着他自己。 淡然的语气带着一丝坦然的笑意。 「...是我自己想受伤的。」 手被他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