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刚刚的阿姨和那个男孩走了吗?他们是谁呀?”余淼淼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妈妈呆坐在椅子上。唤了一声没应,于是又唤了一声。 “淼淼,你乖乖在家等妈妈,妈妈去找下爸爸很快就回来了。” “可是妈妈,外面天好黑,好像快要下大……”还没等余淼淼把话说完,屋里已经响起开门关门的声音,偌大的屋里只剩下余淼淼一个人了。 余淼淼望着窗外,豆大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随着风吹啪嗒啪嗒地拍打在窗户上,余淼淼如妈妈交代的一样乖乖地在房间里写着作业,等待着妈妈回来。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却还依旧没有等来妈妈。 死讯是在死后的第三天余淼淼才知道的,父亲和她说妈妈那天雨天出了车祸,路上打滑撞上了一辆大货车,送到医院时候已经没有了心跳了。 三个月后,余淼淼的父亲带着余炎来到了他们的家里,父亲说这是她的弟弟。 余淼淼的世界从那一天开始彻底改变了。多可笑,她居然有一个只比她小一岁同父异母的弟弟,所有的事情她都明白了, 她歇斯底里地质问父亲,“他就是那天那个女人带上来家里的男孩,她和妈妈说了什么才会冒着雨你找你的,如果不是因为找你妈妈根本不会出事,妈妈不会死的!是你害死了妈妈,你不配当我父亲!” 从那个时候开始,余淼淼就没有家了。 …… “妈妈…妈妈!” “淼淼醒醒,醒醒。”闫一池睡眠一向很浅,听到余淼淼在说梦话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看她额头也冒起了汗珠,心想她应该是做噩梦了,便一直拍她的肩膀想要唤醒她。 夜里下雨了,窗外的一阵雷声把在梦魇里的余淼淼唤醒,猛得便起了身,“不要!” “做噩梦了吗?” 余淼淼做噩梦了,她梦见妈妈了,梦见妈妈开车撞上了大货车的情景,鲜血喷涌出来,而在梦里,她就坐在后排,温热的血液甚至溅了她的脸上,太真实了,余淼淼甚至分不清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嗯”,余淼淼点了点头,“梦见妈妈了。” 闫一池从床头的抽纸抽过张纸巾替余淼淼擦干额头的细汗,指尖却感受到她额头处传来的滚烫。闫一池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好像有点发烧了。我去拿个温度计。” 余淼淼家里物品的摆放闫一池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没一会儿就找到了温度计给余淼淼探上。 测了十来分钟后,闫一池拿起温度计看了看,“发烧了,三十八度三,我去给你拿点药。” 闫一池在药箱里找了下,发现放在里面的药都已经过期了,拿起手机外卖了一些药,然后从药箱里拿了唯一能用的退热贴回了房间给余淼淼贴上,“家里的药过期了,外卖了一些,现在太晚了,还要一个小时才到,你先睡一下。” 大概过了一小时外卖来信息说已经到了小区门口了,闫一池拿了件外套穿上,看了看合上眼睛的余淼淼,“睡着了吗?” 余淼淼听到声音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还没有。” “那等我回来,很快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