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戚国公膝下有个好女儿,那女儿虽是最末的,能力却强。出阁之前就帮着戚国公许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一往情深,看上个绣花枕头,名叫黄迁。惧内不说,还尤为好色。戚国公府铜墙铁壁无处下嘴,我和照荷惦念着或许可以从边角入手。今日黄迁就此入瓮。” “黄迁……” 宋裕话落,见边上李月岭若有所思,禾乃便也顺嘴问一句。 “李大人认识他?” “那倒不是,不过放榜那天,这位黄大人来道过喜,我略微有点印象。” “黄迁看着草包,真问起来却也不肯多说。只道黄夫人在前些日子去了趟母家便病倒了。病中神智不清,嘴里一味念叨‘倒了,被截下了’。如若黄迁没骗我。那多半就是戚国公府了。病倒的日子刚好在我们截下信的后两日。” 宋裕闻言嘴角一勾,动了动腰背重新靠在椅子上。侧腕把手中白玉珠链轻往李月岭那一抛。“果真是他们。” “黄迁那天来的时候送来房屋地契不少,我明天会去登门道谢。” 白面男子一张口,这事儿就定了下来。宋裕指尖点了点桌子,似是觉得犹有遗漏,又转眼到边上女子。 “禾禾,陪着月岭接应,顺道放些人进去,以后或许会有用处。” 黄府有黄夫人把控,虽然不至于戚国公府那么难咬,但是也大差不差。趁着这几日黄夫人病着,李月岭和黄迁打好关系就容易多了,到时候里外通气,说不准也能安插几个眼线。 想破戚国公府,得先从黄府这个缝开始叮。 三个人不敢聚在一起太久。事情交代完也就散了。为了避嫌,宋裕先走一步。见时候差不多了,李月岭将将踏出房门,灯下女子突然开口。声音不再似之前娇纵,倒更像是宋裕口中的“照荷”。 “李大人,天色已晚,夜路难行。若几时得困处,尽可来楼中一避。” …… 那天男子并没有回应她,甚至连一个转身都没有。不过禾乃也习惯了李月岭的寡言,意思到就好了。 况且她明面上只是铜花楼的姑娘,实际上要处理的事情也颇多。朝中官员能走到他们这条船上大多心不甘情不愿,禾乃一边要替宋裕咬住把柄,一边又要藏住自己的身份,活得不比另外两个人轻松。 可能唯一算得上出乎意料的事情,就是两人再见居然来的如此之快。 “姑娘,黄大人带了友人在二楼用茶,说是……想见您。” 黄迁?那人怎么来了?禾乃把刚写好的信封塞到柜子里,顺手还上了锁。 “我今天不见客。” “奴婢本不该来打扰,不过……另外那位客人……是李大人。所以才来问问姑娘的意思。” “李月岭?!” 是了,锦鲤是宋裕给她的,算是可以和择善相比的人。如果只是黄迁要见她,锦鲤不会来问。 “让他们稍等,我马上过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