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的性子忽然就变得沉默了许多。 其实阮茉是知道周家这个规矩的,程家也有。周程两家之所以能在上京屹立百年不倒,这与当家人有着严格的自律有着莫大的关系。 多少名门望族,都是不过三代,瞬间陨落于一念私心之间。 她长了些肉, 周子珩每天清晨还会把她叫起来, 去跑步,锻炼身体。跑着跑着, 那些长出来的肉逐渐变成了结实的肌肉, 摸起来从软绵绵变成了富有弹性。 虽然知道过段时间不锻炼了,还是会变回软趴趴的削瘦身子,但现在这样健康结实的体格,已经足够承受了。 到了那一天, 她照旧去上了班, 拿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合作。 在外面,她就是闪闪发光的阮总, 上京城最核心家族周氏的当权人。 可当权人回到家, 还要被惩戒。 周子珩为她准备了衣服,让佣人给放好了水。水里面滴入精华液, 这是周氏御用肌肤护理工作室调出来的产品,阮茉所有的护肤品均出自这个工作室,皮肤一直白嫩地像是一块细腻羊脂玉。 精华的作用用于打开毛孔, 舒展身体。 阮茉在浴池里坐了一会儿,毛孔打开了会更疼。她想了很多遍, 这阵子做过的事情。 离经叛道,手段残忍。 可周子珩还是把周氏交给了她。 阮茉换上了白衬衫,一条质地柔软的棉丝三角裤。白皙的大长腿露在衬衫边缘下,洗手台旁还放着几根皮筋,阮茉想等会儿要是头发披散着,可能会不舒服。 她进了书房,没有穿拖鞋。周子珩的书房宽大又隔音,地板铺着暗红色的地毯,踩在上面完全不会有声音。 书房里还没有拿过来任何的器具,甚至桌面上还放着今天周子珩翻阅过的书。 阮茉胳膊搂着腰,衬衣底下没有任何衣服,她就这么掐着腰。另一只手摸着脸,不断来回翻着压脸颊。 目光望向周子珩摊放在桌面上的那本法文书籍,却看不进去任何东西。感觉脸在烧,脖子也在发热。真的好烦人啊,她感觉自己现在应该是全身都通红。 她又仔仔细细理了一下这件事,就是说她现在已经是周子珩的妻子了,但今天晚上,要在这个地方,等会儿可能会双手撑着桌子。 被身为她丈夫的周子珩罚。 羞耻上头。 本身每一次两个人挑情时,她就对这方面相当羞涩,放不开,脑海中会闪现无数不堪的画面。她甚至仿佛突然灵魂出窍,飘到了几十分钟之后的书房顶端,看着她双退微微份,脚尖着地,脚背已经绷紧了,因为羞耻与疼痛,她的辟谷起的很高,光泽下轻轻颤抖。 周子珩进来时,阮茉还站在书桌前。 背对着门。 周子珩看着阮茉束着马尾辫的后脖颈。 白衬衣的领子,往外翻,能看到蝴蝶骨的起点。 他伸出手,指背向内,指尖掠过阮茉的长发时,明显感觉到了手指下的肌肤缩紧。他动作未停,解散了阮茉束着的马尾。 改了绑法,换上了麻花辫。 最后盘在了阮茉的后脑勺。 阮茉的手,微微托了一下有些松垮的耳边长发,胳膊抬起,周子珩忽然问她, “看过五十度black么。” “……” 看、看过。 那大概是大学里时的事情了。 那年《五十度black》红火,几个舍友窝在宿舍里,翻出来了纯外文版。 本来是借着雨天,在宿舍煮火锅、看电影。 可到了最后,火锅都忘记吃了。 食材在锅里差点儿煮烂,窗外的雨差点儿把心砸烂。 那天晚上几个小姑娘谁都没睡好,尺度太大了,拍得却又唯美。 入梦时甚至回去想更多,阮茉记得那天晚上她很累,做了一个很灰暗的梦。 那个时候她还在全心全意恨着周子珩,所以把哥哥幻化成了梦境中的大恶魔。 就那样用力拽着她的辫子,绑成了麻花辫。手腕被吊着,无力挣扎,暗黑色的穗子在空气中流荡,伴随着是她疼痛了的哭泣。 然而现实中,周子珩从来都舍不得拽她头发。 阮茉把这个梦归为她恨周子珩产生的心魔,不堪入目。可真当梦境照入现实,她忽然发现,她没有那么的厌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