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周子珩显然有些受伤,旁边居然还真传来医院里滴滴滴滴声音,他捂着胸口,做伤心状, “哥哥真的在医院。” 那医院里的滴滴声阮茉并不陌生,好像真的是真的。 阮茉咬了一下嘴唇。 半晌,问他, “你怎么了。” 周子珩:“因为好些天没见到小茉莉。” “食欲不振、日渐消瘦。” “得了没有香香软软小茉莉搂在怀里睡觉就会死掉的绝症。” “……” 周子珩:“医生说已经是晚期了,可能活不过明天的太阳。周雾已经给哥哥去买墓碑了,还看好了位置。等哥哥挂掉了,就把哥哥安葬在安明科研所旁边,绿油油的草坪,再栽上一堆小花花,每逢年过节球球不要忘记……” 阮茉咔嚓拔了电话线。 把那账单和信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抱着材料去开会了。 * 晌午吃饭,阮茉和几个化验员对着表格贴数据,盒饭还没吃完,手机就“叮”一声响了起来。 是周雾的手机号,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真的是在医院。 阮茉瞬间放下了盒饭。 她看了那照片上的周子珩好几眼,他不是早上才过来安明研究所的么? 还开着玛莎拉蒂跑车,黑色风衣,超拉风? 阮茉快速吃完了饭,一个没忍住,还是拿起手机给周子珩打了电话。 这次周子珩迅速接了。 “你到底怎么了?”阮茉皱着眉。 周子珩吐字道, “绝症。” “……” 阮茉把几个基因序列给挂在了小黑板上,让化验员继续挑。她拿上车钥匙,临走前还顺手把垃圾袋都给带了出去。 临走前,还给周子川通知了一声。 周子川也正在开会,这段时间他们的事务巨多,拦截了两个原本跟周氏的合作,每天运转的就跟上了发条的陀螺那般忙碌。 这个节骨眼,去见周氏当家人…… 但那毕竟是阮茉,阮茉做任何事,都不需要跟任何人打招呼。 “行,那你早点儿回来。”周子珩叮嘱道,“四点还有个跟美国nk公司老总的视频会议。” 阮茉ok了一下。 医院还是周家的私家医院,阮茉开着车过去。她驾照是去年暑假从埃及回来后学的,阮茉什么都很天才,偏偏在考驾照这件事上跌了好多个跟头。 最后教练都看不下去了,说什么都不肯再受周家的贿赂继续教阮茉。站在一旁的周子珩看着阮茉撞倒那十几个桩,无奈摇着头。 周雾在旁边好生安抚着教练,周子珩亲自坐上实习车,手把手教阮茉怎么倒桩,这个,那个。 后来考出驾照,周子珩就把她的驾照给没收了,防止街道上的路人出生命安危。 谁都没想到一年过去,阮茉也能熟门熟路扶着方向盘在路上跑。低调的商务车开回到周府,开门那会儿还有安保拦,阮茉漫不经心落下车窗,对着那安保笑了一下。 “阮、阮小姐!” “赶紧进!赶紧请进!” “……” 阮茉到了周子珩的病房,周子珩正躺在病床上剥香蕉。 他好像真的是生病了,冷调白的手背上还扎着吊针。 那么显眼! 阮茉扔了包,拉了把椅子坐下,抱着胳膊,她看着周子珩慢慢悠悠吃完那一根香蕉,吃干抹净,香蕉皮都剥的四片大小一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