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些事?” 谢及音笑了,“本宫何尝不想当个摆在高阁上的花瓶,可若屋舍颓塌,本宫焉能独存。”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瞻道,“您贵为公主,一定不会出事的。” 谢及音道:“本宫不会出事,那洛阳城的百姓呢?王司马是会死守洛阳,还是说有什么别的打算?” 此话叫王瞻实在难以回答,“殿下……” “实话与你说了吧,崔驸马请本宫入宫去取虎符,他手里只有虎贲军,这虎符于他无用,只对王司马有用。本宫可以取,但要先弄清楚,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王瞻闻言皱眉,“他竟将您也牵扯进来了?” 谢及音笑而不语,端起茶盏细细抿着,坐看王瞻纠结沉思。王六郎是有名的君子,比起不择手段的崔缙,谢及音更愿意相信王瞻的话。 王瞻纠结许久后说道:“此事事关王家存亡,恕我不能对殿下如实相告,但殿下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我,我会尽力满足。” “你能做的了王家的主?” “虽有父兄叔伯在上,子昂勉力而为,必不令殿下失望。” 谢及音在心中计较得失。若是放任王卫两派为虎符争个死活,待马璒带着胡人攻入洛阳,洛阳的百姓必然遭殃。崔缙她信不过,王瞻的话反倒可以考虑。 谢及音道:“本宫要你带兵拱卫洛阳,保护洛阳百姓,不可为争权弄势而至黎民于胡人铁骑之下。王六郎能做到么?” 王瞻起身朝她行礼,“纵殿下不言,子昂亦有此心。” 谢及音很满意,“希望六郎说道做到,本宫先敬你一杯。” 她满饮一盏桑落酒,酒润朱唇,明靥含笑,王瞻垂下眼,亦将杯中酒饮尽,只觉那热酒一路淌进心中。 谢及音入宫去见太成帝,卫时通带着禁军守在宫门处不愿放行,险些与崔缙的虎贲军当面起冲突。双方正僵持间,椒房宫传来凤诏,说是杨皇后请嘉宁公主入宫一叙。 谢及音靠在肩舆上垂视卫时通,“皇后相邀也要拦阻,不知卫三郎何时封了太监大总管?” 她要去椒房宫,卫三郎自然拦不了也不能拦,可谁知她进了这道门,到底是往椒房宫去,还是往太成帝修道的德阳宫去? 思来想去,卫时通恨恨地指着崔缙对谢及音道:“殿下可以入宫,但崔驸马不可以,免得扰了陛下清修。” 崔缙不肯,谢及音以目光阻住他,对卫三郎点点头,“便依卫三郎。” 谢及音的肩辇入了宫,杨皇后派了身边的一等女官来接应她,此女官在宫中颇有威严,成功呵退守在德阳宫里的宫人,将谢及音送进了德阳宫。 太成帝不临朝以后,就从宣室殿搬到了德阳宫里来住,德阳宫里青烟袅袅,殿堂中间摆放着一只炼丹用的九鼎青炉。恰逢宗陵天师不在,谢及音走进这光线昏暗、空无一人的宫室里,听见了自垂帷后传来的绵长□□声。 太成帝正缩在一张圈椅里,鬓发散乱,目光无神地望着炼丹炉,嘴里念念有词。他抬头看见谢及音,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渐渐清醒。 “你是……嘉宁啊……” 谢及音望着他,轻声问道:“这便是父皇想修的道吗?” “道……道……”太成帝伸手指着丹炉,苦笑道,“一元之气流六虚……六虚凝成……金丹药……” 他对服金丹求长生已经执着到了近乎疯癫的状态,这金丹令他痛不欲生,然而打破他对金丹的幻想,却让他比死还难受。 谢及音叹了口气,问他:“宗陵天师对您好吗?” “天师来了?!”太成帝一惊,眼中露出恐惧,在殿中扫视一圈,“他在哪里?他想害朕!他……他想夺朕的虎符,朕的玉玺,朕的皇位……” 谢及音心中一惊,“您把虎符和玉玺给他了?” 太成帝摇头道:“没有,朕没给他,他说会拿长生丹药来换……他没有长生丹药,朕要自己炼……” 谢及音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父皇,虎符和玉玺在哪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也想要吗?”太成帝疑惑地看着谢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