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倒退三年,那是祝重峦所有故事的开端。 在2017的年末,她正式与储时重逢。 伦敦市温度到了最低点,寒冬的大雪带来的凌冽寒气,裹在来来往往的人身上,驱使着他们加快步伐,朝各自的方向去而不复。 从大英图书馆出来的祝重峦手里握着一杯已经变温的拿铁,这个步行街的岔口人流接踵,背后的咖啡店因为阴沉天色已经打开暖黄色的灯。刚到的储时,看着她有些泛红的鼻尖,“你等了很久吗?抱歉。” 祝重峦忙否认,“是风太冷。” 储时鲜见的眼里闪过能被清晰捕捉的情绪,祝重峦说不清那是什么情绪,像动容吗?可是他却又停在原地,不再多一个动作。是难过吗?可是,他又为什么会难过?他这样一个冷淡的人,怎么会失态。 储时顿了顿,才说:“我们不合适。” 他拒绝的样子轻门熟路,好像发生过很多次这样的事了,他的目光甚至都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过。祝重峦想,他大概连她长什么样都还不记得,就轻而易举窥破她对他的心思,在她还来不及宣之于口时,就彻底拒绝。 他离开也是毫无征兆的,祝重峦以为或许他会等一等她的回答。毕竟他们上午才在大英图书馆因为拿到同一本书,才见面,才正式认识,还不是可以忽略一些礼貌的关系。甚至祝重峦还没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 书是意大利政治家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 她在2017年的年末与他重逢,或许应该说分开。 然后等申楷妍对自己的大作心满意足时,祝重峦已经安排好剩下半天的行程了,看都没看一眼她画了一上午的画。申楷妍大失所望的看着祝重峦进门去换衣服,然后祝重峦的助理进来帮她收拾桌上的资料档案。 申楷妍一面看着画,向杨舒唯幽幽开口,“你说我把她这幅画挂到我画展,再捐给慈善机构拍卖了怎么样?” 杨舒唯怀里抱着一沓下午祝重峦要用的资料,认真考虑着可行性,然后小心又慎重的说:“我觉得你可以背着重峦姐试一试。” 祝重峦喜欢海景,但不喜欢住在海边,海边这么湿漉漉的空气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这次她会回来,也只是因为这边有一个七国的文学研讨会,她的文学导师是国内受邀的重要嘉宾之一,所以她也顺理成章的跻身出席人之一。 正好这边有很早前家里置购的地产,就拎着整天赋闲在家,哭喊灵感枯竭的申楷妍一起过来了,想着研讨会结束后还能和她一起领略沿海风光。 关于她修完德国法学后回国没有从事法律相关行业,反而重新攻读关山大文学硕士这一点让她的父母很不理解。在她父母眼里,这是一项不会有什么太大前途的事情,这就像她一意孤行本科不肯读商科相关专业,不回来接手祝氏地产那样不可理喻。 ———————————————— 公主们记得给我投点珠珠,不然我上不了新书榜呜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