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拢起衣服,走到跪在一旁的魏经武身边,锐利的眼神扫向他,屈膝附身,凑在魏大人耳边恶狠狠地说:“好你个魏经武,胆敢算计我!” 魏大人吓得一哆嗦,想着这次怕真的丢了乌纱帽,急中生智,立刻推脱起来。 “殿下明鉴,就是借臣十个胆子也不敢算计殿下,实在是沈锐骆太过狡猾,还有那个诡计多端的谢小姐,前面进行得都还顺利,后来谢小姐消失了一炷香的时间,紧接着事情就不可控制了!” “那谢小姐莫不是妖女?布下的天罗地网,也能让她脱身,还能在臣眼皮子底下将人换了!” 魏大人只能经所有过错推到谢婉宁身上,只要能保住乌纱帽,什么都豁出去了,这事他也是苦主,妻女都典出去了,还要他怎么样! 二皇子咂着嘴,想到刚刚那个曼妙的身姿,像是失了魂一般主动上前勾引他,还有另一个幼小的身躯,也是颇得滋味。 再看一眼这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他心里嗤笑,“魏大人今晚就宿在这里吧,这个宅子今后就是魏大人的了!” 魏大人嘴角上扬,连连道谢,目送二殿下和鹿鸣走远,心想这关总算过了。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发现手上还紧紧抓着那件红色外衣,脸色微变,径直走进厢房,关上了门。 …… 谢婉宁跟着沈锐骆出了后衙,坐上马车就直奔客栈,今晚的事情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闪过。 这次中媚药的是沈如歌,那药性十分猛烈霸道,回去一定要何太医好好诊治,看看能不能配到解药,前世她受的苦,不想眼睁睁看着身边人也跟着苦。 这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开始接纳了沈如歌。 谢婉宁将晚上的事情想了一遍,要不是乔成济私自换人,后果怕不堪设想。还有云弈,他也洞悉了魏大人的阴谋,他和沈如歌……两人之间,仿佛非常亲密…… 正思索间,忽闻到一股血腥味。 他们这一行人总共两辆马车,她和沈如歌一人一辆,沈锐骆和云弈骑马走在前面,乔成济则骑马随侍在她马车一旁。 这辆马车是国公府的,从京城到渭南一直乘坐的就是这辆。车内宽敞,靠窗的位置放着小几,上面还有点心匣子和茶具,都是她惯常用的。 车厢底部铺垫着厚厚的毛毡,后排放着几件厚实的毯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谢婉宁握着袖中的匕首,将车厢打量一圈,发现血腥味不在车里,这才稍稍安心,依偎在小几旁,揉着额头。 “小姐你还好吗?”玉烟急忙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谢婉宁接过茶水,刚要放到嘴边,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穿过车窗,钉在了小几上。 “啊!”谢婉宁的茶杯打翻在地,和玉烟同时惊叫出声。 “有刺客!”车外惊呼。 与此同时,乔成济和外面的黑甲军立刻拔出兵器,做出防御姿势。 “嗖嗖嗖”的箭矢声,呼啸而来。 乔成济跳上马车,挥剑当开箭阵。 这时,只听嘶吼一声,前面沈如歌的马车突然发了疯,架着马车顺着大街疾驰远去。 “歌儿!”沈锐骆大惊,吓得从马上摔了下来。 云弈急忙策马追了上去。 谢婉宁的马车也开始不四处摇晃起来,玉烟死死抱住谢婉宁,用力抓住车厢的窗沿,想着找个时机跳窗。 很快黑压压的一群蒙面人将他们围了上来。 沈锐骆外强中干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朗朗乾坤……” 他话还没说完,一支箭直冲他的面门,好在他身旁的随从拉了他一把,那箭擦着他的耳朵呼啸而过,他顿时痛得说不出话来。 “抓活的!”领头的大喝一声,一群人一拥而上,直奔谢婉宁的马车。 乔统领守着马车,黑甲卫将他们围在中间,奈何黑衣人太多,先前敌暗我明伤了不少人,渐渐招架不住。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