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法,却失了份温情:“他们说颜竟革是狂犬病晚期,要关起来。” 颜东铮失笑:“嗯,晚上我陪他。” 这答案,让颜懿洋的嘴角翘了一路。 人找回来,营长便让大家散了。 办公室里只有营长、韩连长和被捆得扎实的颜竟革。 颜东铮推门进屋,先跟两人道谢,再深表歉意:给大家添麻烦了。 韩连长摆摆手:“疫苗、血清,什么时候到?” “最快也要八九点。” 现在五点多,离八九点还有三四个小时。 韩连长看向蹲在颜竟革身前试图跟他交流的营长:“营长你咋说,人是送医院还是先关在这儿由我和颜东铮看着?” “留在这儿吧。”颜竟革方才在山上,仅凭一根藤绳从那么高的树上荡下来一跃,飞速抢夺食物的动作,他看得真真的,那素质、那灵活劲儿,他真是喜欢的不行,这人要是没了,说实话,心里挺不得劲的。 “老韩,你说他这病有没有可能是你们连队医院误诊了?” 韩连长没答,转头问颜东铮:“沪市医疗团队的专家怎么说?” “没见到人,大家不敢断定,只说听叙述,狂犬病的几率比较大。营长、连长,你们忙去吧,我来陪他说会儿话。” 两人互视一眼,点点头,起身离开,将空间留给父子俩。 颜东铮等人走远,关上门,搬张小板凳坐在颜竟革身前:“我说话你能听得懂吗?” 颜竟革耸耸鼻子,在他身上闻到了弟弟秧宝才有的味道,立马激动地挣扎着要爬起来。 颜东铮见此,抬袖闻了闻,一路上他骑车赶得急,身上没少出汗。 应该不是汗味,韩连长他们为找他,跑来跑去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了,方才也没见他激动。 “认出我是谁了?”颜东铮说完,见他还在不停地挣扎,不耐地抬手给他一个钢镚,斥道,“别乱动,好好交流。” “知道‘爸爸’的意思吗?知道就点一下头。” 沙皮犬本身有两岁孩子的智商,前世他跟秧宝同胞而生,一起成长,平时没少听秧宝教导,知道伺养者就是“爸爸”。 遂闻言点点头。 “很好!”颜东铮赞了句,跟着又道,“自我介绍一下,我,颜东铮,你爸爸。你,我儿子,颜竟革。” 连说数遍,颜竟革才点头,记住两人的关系和名字。 “不错,很棒!来,我把你嘴里的布团取下,别叫,跟我念,爸爸、爸爸……” “汪、汪汪……” “别急,来,再叫,‘爸’!” “汪!” 颜东铮起身洗洗手,把食指放在自己嘴里感受了一下,发音时,舌头的起伏,回来坐在他面前,一点一点教,耐心十足。 颜懿洋骑着要回来的自行车,拎着食堂打来的饭菜,风驰电掣般过来,站在门外听了会儿,颜竟革已学会叫爸、妈、哥、妹。 吐字虽然还不清晰,时不时掺声“汪”,却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爸、竟革,吃饭了。” 颜东铮一边起身开门,一边回头跟他道:“这是哥哥,颜懿洋。” 颜懿洋拎来三个饭盒,一人一盒,打开全是一样的饭菜,橡胶油炒冬瓜下面盖着新米饭。 农场实行自给自足的供给制,旱地、山上种橡胶,山下的水稻连就负责为大家提供大米,除此之外,每个连队还开垦了片菜地,散养一批小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