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是吗?我看新闻报道好像说,沈先生您把房子都卖了?” 沈流云面色一黑,觉得自己有必要收回先前认为这人跟自己合得来的想法。 任惟装作好心道:“沈先生您若是实在生活拮据,可以跟我说,看在应春和的份上,我能帮的话也会帮您一把的。” 沈流云微笑:“不必了。” 任惟也笑:“沈先生客气。” 应春和被他两人这笑里藏刀的样子弄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想着眼不见为净,看了看也快到饭点了,干脆起身说要去做晚饭。 任惟自然不同意,宁愿自己去做,也不想应春和去做。沈流云来了,要他给沈流云腾地方就算了,怎么还要他老婆给沈流云做饭? 沈流云想得美,绝对不成! “还是我去做吧。”任惟从沙发上起来。 奈何应春和并非是喜欢做饭,而是沈流云比任惟还难伺候,在饮食上可不仅仅是一个挑食能够概括的。 沈流云对于食物的熟度、切割状态和摆盘精致度都有着极高的要求,食物必须是他喜欢的熟度,例如牛排只吃七分熟,牛奶只喝五分热,吐司只吃三分焦。切割状态就更别提了,无论是切什么都要保持大小均匀,不能有太大差异,例如葱就只能切成均匀等份的葱段,而不能是细碎的葱末或者长短不一的葱段。 任惟光听这些都头大,完全无法想象该如何满足这些严苛的要求,只能是目送应春和进了厨房。 他颇有几分不满地阴阳怪气:“你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毛病,故意折腾人呢?谁能做到这些。” 沈流云却说有人能做到。 任惟问他是谁,沈流云又不说话了。 任惟冷哼,根本不信:“你就吹牛吧,怎么可能有人能做到?” 沈流云目光微暗,语气倒坚定:“有的。” 任惟撇嘴:“那人呢?你怎么不让他给你做?非得来这折腾应春和?” 沈流云倒是想,奈何事实不允许:“丢了。” “什么?”任惟没听懂。 沈流云又不再说了,讳莫如深般。 两个人不尴不尬地坐了一会儿,沈流云突然偏过头来看了看任惟,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之前跟应春和谈恋爱的那个?还被拍过照片传到网上?” 任惟没料到沈流云连这一茬都知道,却立刻昂首挺胸起来,就差说一句:鄙人不才,正是在下。 任惟矜持着:“是我,怎么了?” 沈流云目露古怪:“你们之前不是分手了吗?” 任惟垮了脸:“复合了,你又意见?” 沈流云好奇:“怎么复合的?你追的他?” 任惟满口应下:“当然。” 沈流云思索片刻,虚心讨教:“怎么追的?” 等应春和做好饭从厨房出来,就见先前任惟跟沈流云两人间那股剑弩拔张的气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和谐,甚至任惟还哥俩好似的搭上了沈流云的肩,沈流云竟然也沉默着任由他搭着。 实在古怪,但是应春和没有多问,招呼他们吃饭。 为了省事,应春和与任惟吃的是中餐,做给沈流云的则是西餐,切割整齐规整的七分熟牛排摆在干净的瓷盘内,黑胡椒酱颇具艺术感的抹在一旁,制作简单却勉强算是符合沈流云的严苛要求。 沈流云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三个人坐下和谐地吃完了一顿饭。 饭后几人坐在客厅聊了会儿天,没太注意时间,聊得较晚,到了沈流云平时睡觉的点,他率先打断了这次聊天。 沈流云睡前都会喝一杯牛奶,跟应春和与任惟说完,他便从善如流地进了浴室洗漱。 应春和倦了,将给沈流云热牛奶的重任交给了任惟。 任惟不情不愿地进厨房将奶锅架上,慢吞吞热上了牛奶。 但他热的牛奶显然不符合沈流云的要求,洗完澡只披了浴袍的沈流云踱步过来,端起牛奶杯只尝了一小口,就不悦地皱眉:“太烫了。” 随后,他将玻璃杯放下,娇贵地不愿意再喝,却用眼神瞧着任惟,意思分明,他想让任惟再给他重新热一杯。 任惟心想凭什么?但是收到了应春和的劝慰和要求后,只好心有不甘地再热了一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