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和在修屋顶呢。他爸妈那屋不是漏雨了吗?今早雨一停,他就上去修了。”薛婆婆对此见怪不怪了,“这屋子住好多年了,经常这里坏一点,那里漏一点的,修修补补的,都习惯了。” 这对于薛婆婆来说习以为常的事对任惟来说却有些震惊,瞳孔都放大了,“修屋顶?应春和现在在屋顶上?” 他快步走出门,站到院子中间往屋顶上望去,却没能看到应春和的身影,只听到丁零当啷敲东西的声音。 薛婆婆这时也走了出来,给任惟指了指边上,“你在那站着可看不见,你得从那边的楼梯上去才能看见。” 任惟朝薛婆婆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有一个通向屋顶的梯子,自那爬上去便看见全身几乎扒在屋顶上的应春和,跟个壁虎似的。一见应春和这样,任惟就笑出了声。 应春和被这笑声惊动,偏过头来看他,又惊讶又奇怪,“任惟?你上这来做什么?” “我听外婆说你在修屋顶,我没见过屋顶是怎么修的,好奇,就上来看看。”任惟解释完,露出费解的神情,“没想到你跟个壁虎似的,你这样怎么修屋顶啊?” “好奇害死猫。”应春和没好气地回了句,下一句便是逐客令,“你还是下去吧,我没功夫招呼你。你在这上面,就只能给我添乱。” 任惟没那么听话,执意要留在这看应春和怎么修屋顶的,“我不过来,就站在这看你,用不着你招呼我。” “那随你吧。”应春和见拗不过他索性算了,继续修补屋顶,内心却暗自嘀咕:任惟嘴上说他像个壁虎,倒是不知道走,难不成是想看壁虎给他表演不成? 房子是瓦片屋顶,失修漏雨的有三块瓦片,先前已经修好了两处,目前就剩最后一处。 应春和先将坏掉的瓦片拿下来,注意到被瓦片遮盖的下边有少许淡绿色的青苔,费了些功夫将那些青苔清理干净,这才开始涂防水涂料。 等防水涂料干要等一会儿,应春和趴着干等实在无聊,便同任惟聊起天来,“任惟,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京?” 许是应春和说得多了,任惟现下已经没有那么抵触被催着走,反而同应春和开玩笑,“怎么,昨天夜里还悉心照顾我呢,今日我病一好,雨一停,你就又要赶我走了?” “你现在不可能没工作吧?你总要回北京去上班的不是吗?而且你来这边这么久,你家里人就不会问吗?”应春和没有同任惟开玩笑的意思,很认真地在替他考虑,“你不可能一直待在这边什么都不干,我也不可能一直让你在这白吃白喝白住的,你真当我做慈善了?” “我可以付租金,你就当我是租你的房子。”任惟自动忽略应春和为自己考虑的那两个问题,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法。 应春和都无奈了,“关键不是这个,任惟。” “那是什么?”任惟很执拗地看着他,“你怕我家里人来找你?” 应春和皱了皱眉,这当然不是全部的原因,不过也算是很关键的一部分,到底没有否认,“算是吧。” “虽然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我家人最近应该不会怎么过问我的事。前段时间家宴的时候,我跟家里吵了一架。”任惟其实不太想同应春和说他家里的事情,但是想想应春和可能并非对他家里的事一无所知,有所隐瞒反倒不够坦诚。 应春和心下一紧,“跟谁吵的?吵什么了?” “跟我爷爷,我说我喜欢男的,然后他就说我离经叛道,有辱家门。”任惟如实说来,由于不想让应春和听了不舒服,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他还打算用拐杖打我,幸亏我跑得快。” 应春和却半点笑意也无,眉头紧锁,“他还要打你?” “我没让他打到,欸…你脸色这么难看做什么?”任惟见应春和面色不好,也跟着犹疑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家里这氛围太压抑了?担心以后跟我在一起他们会来找你麻烦?” “是啊,万一你家里真有人来找我,我可得先考虑考虑要五百万还是一千万。”应春和从最初紧张的情绪中缓过来,回想了一下任惟第一天到离岛的时候身上也没见到有什么伤口,便也开起玩笑来。 任惟也笑,“那你还是多要点吧,等你要到了我再来投奔你,这样我们的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应春和被他这没个正形的样子逗得乐出声,“你家里给我的钱你倒还要来用回去,你倒是会做生意。” 任惟假装听不出他话里的讥讽,全当是夸赞,欣然应下,“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