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来怎么办?” “不是都说当今圣上乃紫薇大帝转身?当年就能打得燕然太子退兵,后来还能叫长宁河改道,区区五十万叛军算什么,自有天兵天将收拾他们……” “唉,可是我有个雍州投奔过来的亲戚,说蜀州军接连打下了好几座城池,势如破竹呢,要不了多久就要打到京城了……” 就在流言四起,众说纷纭之际,京城禁卫军驻军大营之中,一支全副武装的大军,整整齐齐排成数十个大方阵,皆手持兵刃,安静有序地等候在营地广场之上。 统一的制式黑色军装,银亮的铠甲,锋利的长枪,数万大军无声伫立,一股强烈的杀伐之气笼罩在营地上空。 正前方看台上的文官们都被这股肃穆沉静的力量所震慑,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只是默默把目光投注向站在台阶前方的青年帝王。 上空是一轮盛大的金日,萧青冥静立阶前,面容冷峻,目光凝肃,身上玄色龙袍密密绣着龙飞凤舞的金线,灼灼日光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诸位将士们。”他的视线缓缓掠过每一座军阵,每一个接触到他目光的军士都瞬间绷紧全身肌肉,抬头挺胸,脸色激动涨红,如同得到某种无形的赏赐。 萧青冥扬声道:“还记得过去数年,大家一路是如何走到今天的吗?” “你们的家乡大部分不在京州,而是来自五湖四海,你们中大多数,都饱尝过贫困、饥饿、辛劳、歧视、压迫,甚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痛苦经历。” “过去那些年,不光是你们,我们启国的百姓,也同样挣扎在饥贫和战争的苦难之中。” “燕然南下烧杀抢掠,抢走我们启国土地,渤海国侵占我们的盐场,盘剥百姓,南交夷族屡屡犯边,羌奴国趁火打劫。” “朝堂之上,有奸臣□□,党争误国,其他地方,有贪官污吏,官黑勾结,鱼肉百姓,更有杀不尽的贼寇,数不清的天灾。” 台下,有手持喇叭的传话侍从,将萧青冥的每一句一遍遍接替向下传。 众人静静听着,广场上的军士们渐渐显出沉痛愤怒之色,就连看台上的文臣武将们,也低头沉思,满腹感慨。 萧青冥顿了顿,接着道:“为了摆脱那个备受欺压,屡战屡败的过去,我们每个人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和无比艰辛的努力,才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只为能让大部分人都过上吃饱穿暖、和平安稳的日子。” 萧青冥话锋一转,陡然沉下脸色道:“可是偏偏有人不愿意,因为大部分人想过得好,他们这一小撮人,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占据大家的土地,压榨民脂民膏,作威作福!” 广场上,将士们不由自主呼吸变得沉重,拧起眉头,双手紧紧握拳。 “而今蜀王谋逆,号称五十万大军,直扑京城,他和他身后那些魑魅魍魉,对了反对朕,反对朝廷政令,已经丧心病狂,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叫敌人得逞,我们数年来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一切都将恢复从前的样子。” “你们得到的土地,将会被收回,那些世家大族会重新垄断知识和科举之路,通过特权兼并土地。” “武人会继续被歧视,回到从前被人嘲弄役使的卑微地位。” 原本安静听训的禁卫军方阵瞬间响起一阵骚动,皇帝的每一句话都无比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一字一句都通俗易懂,完全戳中了他们心底最大的痛点。 士兵们有的愤怒,有的不安,有的焦灼,广场上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肃杀。 萧青冥沉声大喝:“诸位,难道你们愿意回到过去吗?” 同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发出愤怒的吼声:“不愿意!” “跟叛军拼了!” 呼啸之声如沸,直冲云霄,强悍的气势几乎震得看台都抖了三抖,坐在椅中的众臣们皆面露震惊之色。 兵部尚书关冰历经两朝,尤为感叹,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