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力的,后来发行水利国债的时候,我们陈家又义不容辞支援朝廷。” “家祖陈恩已是古稀之年,竟然被那个秋朗下狱问斩!” 几个从淮州逃难到蜀州的世家子弟,红着哭肿的眼睛,你一句我一句的哭诉。 “还有我钱家,从先帝时期就出了好几个两朝元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可那个皇帝竟然如此刻薄寡恩!” “非但将我钱家抄家流放,我们几个好不容易逃出来的,还四处张贴告示,追捕我们如丧家之犬!” 他们都是出身淮州豪门,陈家与蜀王是姻亲,早有秘密书信往来。 陈家等几个世家为了保留一脉香火,他日东山再起,便赶在秋朗领兵到来之前,将家族年纪最小的一批嫡脉子弟,连同一笔财产,送到了蜀州都奔蜀王府。 蜀王坐在大堂上,极有耐心地听着这群世家子弟的怨愤之言,一脸沉痛地道: “诸位放心,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如此倒施逆行,惹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本王看在眼里,实在痛心疾首,目不忍视。” 蜀王慢慢从椅中起身,肃容道:“那位把天底下读书人都得罪完了,又把拱卫皇室的世家得罪完了,他将来还要来蜀州推行这等荒谬的政令。” “本王同样身为萧氏皇族,太祖皇帝一脉直系后人,决不能对此熟视无睹,放任昏君胡作非为,更不能眼睁睁看着萧氏大好江山沦丧在此子之手!” 一群世家子弟见蜀王明确表态,个个精神振奋欢欣鼓舞:“王爷既然有这等雄心壮志,我们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只要王爷替我们淮州世家报仇,对付那个昏君,王爷但凡有要求,我们出钱出粮,绝无二话!” “正是!” 蜀王面上谦逊,心里差点笑出声,萧青冥这个连毛都没张齐的竖子,竟如此愚蠢,亲手将淮州最有势力和财力的世家,推到了自己这边。 动什么不好,非要动科举和官绅免税特权,把天下读书人和官绅都得罪了,分明是在自掘坟墓! 手里有军队又如何? 他的禁卫军才建立几年,说破了天也不过十万。 可他们蜀州,这么多年来暗中招兵买马,早就有三十多万,还不提在边境戍边防备西南夷族的几万地方军。 现在再加上淮州几大世家剩下的财力,统统被自己接收,简直是如虎添翼。 安抚完这群六神无主的世家子弟,蜀王满面红光踏入宴客厅,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厅中,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侧脸赫然有一条青色的蛇形纹路蔓延至耳后。 此人正是曾代表南交国,在京城大朝贺上为萧青冥献上四爪青龙当做贺礼的使臣蒙烈。 “见过蜀王爷。”蒙烈躬身行礼。 “蒙先生不用多礼。”蜀王笑眯眯道,“本王上次给南交国主寄去书信提议的事,想来国主已经考虑清楚了?” 蒙烈点点头:“不错,我家国主很有兴趣,不过,恕外臣直言,我曾去京城参加大朝贺。在观礼仪式上,亲眼看见启国皇帝的禁卫军,军容整肃,训练有素。” “更重要的是,他们手里还有一些威力惊人的武器……” 蒙烈一想到自己在大朝贺上当众出丑,就恨得牙根痒痒,即便如此,他依然对那十发震天动地的礼炮心有余悸。 虽说只是礼仪之用,但那么大的声威,也足够吓人,他总觉得启国皇帝还藏着掖着更厉害的武器,没有拿出来。 “蜀王爷如何能保证自己一定能赢呢?更何况,如今启国皇帝威望甚隆,早已不是过去几年那个人人唾骂的昏君了。” “蜀王爷若在这种情况下起兵,只怕是师出无名,让人诟病。” 蜀王并没有亲眼见过蒙烈口中军容整肃的禁卫军,和什么威力惊人的武器,但从前的禁军是什么模样,他还是知道的。 不过萧青冥能打退包围京城的燕然大军,不得不承认必定有不凡之处。 蜀王笑道:“蒙先生不用担心,我们蜀州韬光养晦多年,兵强马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