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是启国的对手啊!” 渤海国主彻底没了耐心:“你不要再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他指着诚郡王,冷声道:“你带三千精兵去儒城谈判,若是不成功,提头来见!” 诚郡王彻底绝望,跪伏在地,连磕了三个头,沉声道:“既然国主执意如此,臣也只好听命,只是将来会令国家陷入何种境地,陛下请好自为之!” “你!” 诚郡王已经彻底丧气,理也不理发怒的国主,径自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 ※※※ 时已四月,正午灼灼的阳光炙烤着大地。 诚郡王按照渤海国主的命令,领了三千精兵,跨过边境,直扑儒城。 兵贵神速,诚郡王知道启国军队的厉害,只希望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不到两日时间,三千渤海兵兵锋已至儒城城下。 黑压压的军阵铺陈开来,长枪的尖头在日光下闪烁着森寒的银光。 儒城的瞭望楼早就发现了渤海来犯,早早关闭了城门,守城的地方军在城楼上,严阵以待。 副将眯着眼看了一会戒备森严的城墙,为难道:“郡王爷,光凭我们三千人,只怕打不下这座城吧?” 诚郡王苦笑着摇摇头,打得下才有鬼了,他们渤海士兵又不是如狼似虎的燕然军。 “国主并非命我等讨伐启国,而是来谈判的。你就把兵驻扎在城外即可,不要轻取妄动,以免不必要的误会。” 副将领命:“是。” 诚郡王命人把谈判书信递进城内,他唯一的砝码,只有赌一赌启国短时间内调不来兵,忌惮陈兵幽州边界、虎视眈眈的燕然军。 如此,才有谈判的余地。 否则,一旦真的打起来,万一燕然军也趁火打劫,最后吃亏的一定是启国! ※※※ 此刻,儒城府衙之内。 喻行舟端坐在主位上,看着堂下的守将和花渐遇等人,都是愁眉不展。 喻行舟淡淡开口:“李将军,你以为城外的渤海军如何?” 守将李将军支支吾吾道:“喻大人,实不相瞒,儒城已经很多年没有打过仗了,自从喻老丞相,呃……” 李将军意识到说错话,挠了挠头,赧然道:“无论如何,若是渤海国当真敢进犯儒城,末将纵使拼上性命,一定护得大人安然离开!” 喻行舟叹口气,摇摇头:“本官的父亲当年尚能以一己之身,亲自赴燕然大营之内,用自己的性命拖延燕然进攻的步伐,一直等到援军前来。” “本官如今乃一国摄政,坐镇儒城,又如何能抛下几十万百姓离开?” “况且,李将军不用太担心,区区三千兵马,根本不足以攻破儒城。” 李将军点点头,又摇摇头:“末将真正担心的并非渤海军,而是幽州的燕然军,万一我们两国交手,两军疲敝之际,他们突然以逸待劳,趁机来捡便宜,那该如何是好?” 他想了想,看着喻行舟的脸色,迟疑道:“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同渤海军谈判,若是对方肯退兵,打不起来,那就皆大欢喜了。” 花渐遇眉头一夹:“不可,渤海军敢明着犯边,恐怕就是仗着燕然在侧,他们若真想攻城,哪里会只派三千人来?” “同他们谈判,他们定然叫我们无条件释放俘虏,说不定还贪图那几万两金银,还有盐!” “若是答应他们,喻大人这一个月来的种种心血,岂不是付诸东流了吗?叫儒城百姓情何以堪?” 花渐遇一番话,众人都沉默下来。 说来说去,谁也拿不出一个万全之策,儒城兵力不足是客观原因,最根本的问题是,谁让幽州还在燕然军手里呢。 李将军恨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