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敌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哼,这奸诈的启国人。”指挥使狞笑道,“不用慌,启国军队都是被燕然打的屁滚尿流的孬种!哪里是我们的对手,他们人数不多,跟他们拼了!” 听到指挥使“优势在我”的鼓舞,众渤海兵顿时从猝不及防中镇定下来,纷纷拔出长刀,与启国兵混战在一起。 然而很快,随着周围的渤海兵一个接一个倒下,渤海指挥使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铿铿铿——”一个渤海兵手握长刀,同禁卫军接连对砍三下,刀口竟然卷起一个豁口。 紧跟着二人又是互不相让一通搏命狠砍,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金属相击之声,那名渤海兵手里长刀,霍然被砍断了! 他震惊地握着只剩一半的断刀,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刀砍伤了腿,扑倒在地翻滚哀嚎。 无独有偶,同样的情况,在另外几个兵身上接连发生。 这下指挥使终于感到惊惶起来:“这些人真的是启国士兵吗?他们战斗力何时变得这么强了?!” 他们都是秋朗手下的皇家禁卫军中,千里挑一的好手,足有三百余人,都曾在燕然围城之战中立下功勋,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铁血精兵。 喻行舟来儒城这大半个月,这三百禁卫军便化整为零,带着军备厂出品的制式精钢武器,轻装简行,沿着新修的第一国道秘密而来。 没有引起任何势力的注意,陆续进入儒城待命,随时防备渤海国狗急跳墙。 花渐遇手持火把,站在喻行舟身侧,笑道:“喻大人,渤海那群人果然坐不住了,还好我们早有准备。” 喻行舟单手负背,听着远处黑夜里的厮杀,淡淡道:“任何冲突到了最后,被逼入绝境的那一方,必定动用武力。看来渤海人确实是无计可施,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花渐遇颔首道:“还好我们的人藏得够深,否则对方今夜来得就不止这点人了。” 两人说话间,对面的拼杀已进入白热化。 就像从前的中央禁军中,有着大量占据中层将领的勋贵子弟一样,那些渤海兵也是如此。 盐场这种肥差,大多被渤海国内贵族子弟瓜分,常年在津交盐场作威作福,欺负一下盐场那些逆来顺受,手无寸铁的盐工很容易,一对上禁卫军的精锐,一下就暴露了虚实。 渤海兵被禁卫军不断切割包围,手里的长刀远比不上启国的精钢刀,被砍得卷刃的卷刃,豁口的豁口,甚至干脆直接被砍成两截。 指挥使分离砍翻两个禁卫军,举目四顾,却发现周围的火把已经完全将他包围,他那些手下们,不是在地上哀嚎,就是跪在地上投降求饶。 烈烈燃烧的火光下,指挥使惨白着一张脸,面如死灰,“哐啷”一下,手里卷刃的长刀脱手掉在地上。 花渐遇冷冷看着他:“投降不杀,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指挥使嗫嚅一下嘴唇,双膝一软,栽倒跪了下去:“投降……我投降就是,别杀我。” 喻行舟缓缓走到他面前,垂眼俯视他:“尔等渤海军趁夜袭击我启国盐场,莫非是贵国国主要向我启国宣战吗?” 指挥使浑身一震,抬头惊恐地望着他:“……不、不是!” 喻行舟眯起眼睛:“那是你自作主张,带兵进犯?” 指挥使顿时汗如雨下,胡乱地摇着头,欲哭无泪,这事闹大了,他还有活路可言吗? 喻行舟冷冷道:“你承认与否,都不重要,既然贵国选择率先以武力相逼,最后如何收场,自有我们陛下说了算。来人,将他们统统绑起来看好。” ※※※ 长夜漫漫。 与此同时,远在城内四合院中的渤海人正坐立难安,他们各个愁眉紧锁,在房中来回走动,片刻也无法停下。 “怎么样了?都这么晚了,竟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另一人忧心忡忡道:“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 使者蹙眉不语,只阴沉着脸看向对面的宋知府。 后者不耐烦道:“我已经把看守的盐场的官兵调开了一大半,派他们去城里巡逻了,就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