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粮食饷银,却连连失地,一败再败。”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行你上啊!” “我等读书人怎能与那些粗人相提并论?下次科举才是我等的战场,来年若是高中,日后朝堂上我必定劝服陛下,重君子,远小人,行仁政,待来日众正盈朝,百姓人心归附,燕然失道寡助,必定臣服于我大启国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间,突然自旁边飞来一只茶杯,不偏不倚重重落在桌子一角,茶杯底竟然陷进了桌面,砸出一个浅坑。 几人一愣,回头却见另外一桌坐着三个武夫打扮的军人,各个身材高大威猛,正面色不虞地盯着他们。 几个书生跟他们比起来,体格如同小鸡仔般,完全不够看,方才大放厥词的书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小声嘟囔一句:“粗鄙之人,有辱斯文。” 一溜烟跑了。 那三个军人正是凌涛、张束止和叶丛。 张束止摇摇头,无奈道:“凌涛兄,陛下让你在禁军清扫马厩是为了磨你的性子,让你修身养性,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 凌涛头上戴了一顶帽子勉强遮住秃顶,他从怀中摸出一点碎银搁在桌上做赔偿,嘴巴咧起来,大喇喇道:“我已经收敛很多了,这要是搁以前,我必定要跟他们好好理论理论。” 叶丛低头喝口茶润喉,叹口气道:“其实他们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没必要生气,我倒是觉得自从燕然一战,风气已经好转不少,尤其是京城,若是在外州,有的自诩风雅的茶楼店家,甚至未必让我们这些武人进来喝茶。” 张束止和凌涛齐齐沉默了一下。 凌涛扭扭捏捏道:“我也不是生气他们嘲讽我们,我只是不爽他们诋毁陛下。” 张束止是经历过逼宫的,好笑道:“哟?你怎么不骂陛下了?” 凌涛搔了搔头,道:“我也没那么拗吧?那还不是……被些胡说八道的风言风语误的。不过说起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陛下怎么跟过去传闻中的,一点都不一样呢?” 张束止:“我也觉得奇怪,曾经还与摄政大人议论过此事。” 两人同时好奇地看过来:“摄政大人怎么说?” 张束止为难道:“我觉得像是某种癔症,五年前陛下落水烧坏了脑子,后来被童顺那么一刺激,又好了。但是被摄政大人否决了,他也十分疑惑,但也找不到别的解释。” “这事便没人提了,反正陛下没被人掉包,现在不是挺好,何必深究。” 叶丛摸了摸下巴,道:“我在军中倒是听过一种说法,你们听过鬼缠身吗?” “……我只在聊斋鬼故事里听过。” “嗐,差不多就那意思,说是人体阳气衰弱,阴气旺盛的时候,祭奠往生者时,特别容易被阴鬼缠身,阴鬼专爱吸人阳气,陛下过去五年浑噩是因为被鬼缠身了,那个皮囊里的其实是阴鬼,而不是陛下。” 凌涛有些懵:“可陛下身为真龙天子,应该是世上阳气最重的人了,天子之气还镇不住阴鬼?” 叶丛一摊手:“所以说陛下到底是天命所归,这才赶跑了阴鬼,换做普通人早就被吸干阳气死无葬身之地了。” 凌涛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你这么一说还有点道理。那阴鬼还会不会又找上陛下?” 叶丛严肃道:“我也不知,但只要保证陛下周围阳气旺盛,想必任何魑魅魍魉都不敢靠近陛下的。” 凌涛着急道:“那怎么让陛下周围阳气旺盛呢?” “你们想,皇宫哪里阴气最重?自然是后宫,陛下自从恢复以后,听说日日都睡清和宫,再也没去过后宫。” 叶丛一拍胸膛,一本正经道:“让陛下少去后宫,我等阳刚武人多多拥簇在陛下身边,自然阳气最旺!” 张束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