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书写成许多纸团,用弓箭射向城头。 城墙一阵骚动,立刻以迅疾密集的箭矢作为回应,双方开始了第一轮试探性“问候”。 苏里青格尔随手拔下一根夹在甲胄夹缝里的箭矢,指腹触了触尖锐的箭头,剑眉一挑:“南蛮士兵弓马不及我们,但这铁器着实是个威胁……” 副将阿木尔打马上前,冷哼:“后面的南蛮奴隶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拉上来。” 苏里青格尔一抬下巴:“去。” 随着燕然太子一声令下,黑鹰骑缓缓向后退让出战场,片刻功夫,一大群绳子拴着的启国百姓,后背被刀剑抵着,踉踉跄跄推上战场。 他们是燕然军南下时路上抓获的奴隶,男女老幼都有,大多面黄肌瘦,衣衫褴褛。 有的人甚至连裹身的衣物都没有,只有几片破麻布,用草绳缠在身上,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京城外原本有一条护城河,然而长期疏于疏通,又逢雨水稀少,河道干涸了大半,基本无法阻挡敌人。 奴隶们手上抱着大大小小就地取材的土石,被弓箭驱赶着,战战兢兢去填那道护城河。 才走到半途,城墙投下一片如雨箭矢,瞬间射的一小半人倒地不起。 “别杀我们!我们都是大启的百姓啊!” “我的孩子……放过我们吧……” 手无寸铁的百姓们哀嚎着,四散奔逃,然而背后就是燕然人无情的刀枪弓箭,反而填一趟河再立刻返身逃回去,还勉强有一线生机。 为了活命,他们不得不像牲畜一样被四处驱赶,在双方的夹缝里苟延残喘。 听着下方传来的求饶哀嚎,城头上的士兵们都不禁露出哀戚不忍之色,其中可能会有他们的亲人,乡邻,甚至家人。 然而军令如山,无情的箭雨依然无穷尽般落下,很快,第一批奴隶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燕然黑鹰骑毫发无损,战场上横七八竖的全是启国百姓的尸首。 阿木尔:“殿下,这样下去不行呀,鬼知道这城里有多少弓箭,我们的奴隶就这样白白耗掉,就算填了护城河,我们的骑兵也不可能去攻城啊!” “急什么。”燕然太子挥舞着马鞭,冷笑一声:“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苏里青格尔提枪,一点枪尖指向城墙:“来人,把‘见面礼’送过去。” 很快,他身后的黑鹰骑出来一个彪形大汉,骑着马,缓缓游曳在两军对峙的边缘。 他手里拽着一根粗绳,另一端勒住了几个女人的脖子,女奴隶体力不支,跌跌撞撞跑了几步,就开始被拖行。 “看清楚这几个女子是谁了吗?!”大汉如同展览般,带着女奴来回走了一圈,冲着城头大喊。 壮汉的嗓门奇大无比,在空旷的城门口,声音传得尤其远。 “就是京郊附近村子里的,听说她们几个的丈夫都在禁军当兵,其中一个还是个伍长呢!叫什么李大郎,还是王壮的——” 城墙上的箭雨渐渐停下,禁军中传出一阵吵嚷,一个士兵突然脱离队列,扑到墙垛处,激动怒吼:“狗日的燕奴!阿琪——” “喂,城头上的,是个男人就出来跟老子干一架,打赢了,就把老婆还给你们!” 壮汉哈哈大笑,对着几个女子狠抽了一鞭子,换来几声惊恐的尖叫,和城头上暴怒的叫骂声。 他一边拖行女奴,嘴里污言秽语叫个不停:“你们启国男人都是些没用的废物,就会龟缩在城墙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被我们享用!连个屁都不敢放!哈哈!” 那士兵很快被周围同袍们按住拖了下去,骚动和愤怒的情绪却渐渐蔓延开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