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旨意应该很快就会下来了。” 程又雪哇了一声,崇拜地看着他:“大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掸了掸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叶渐青道:“小事。” 外头追上来的方叔康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大家都是同僚,他待人的差别是不是也忒大了些! “渐青。”方叔康锲而不舍地抓着车辕问,“侯爷为什么想让淮王去东边,他自己去不是更好吗?” 叶渐青优雅地将他的手从车辕上拿开,扭头吩咐车夫:“再快些。” 骏马嘶鸣,眨眼就将方叔康甩去了身后。 叶渐青回头,却见车厢里的程又雪正襟危坐,手死死地捏住了自己的嘴。 “做什么?”他好笑地问。 她含糊地道:“我也想问那个问题,但我怕被扔下去。” 拂袖坐回位子上,叶渐青道:“因为侯爷不想离开上京,而他很想让淮王离开上京。只有淮王离开上京,他们两个的对战才能不殃及到宁大人。” 程又雪眨眼凑近了他。 精致的小脸蛋突然在自己面前放大,叶渐青表情一滞,眼眸缓缓转动:“怎么?” “大人待我好像格外不同。”程又雪道。 才发现吗! 叶渐青轻叹,深深地回视她:“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还能是什么原因。”她严肃地道,“大人不缺钱也不缺地位,只能是因为男女之情。” 心里猛地一跳,叶渐青感觉自己的血液从四肢流到了心口,又从心口猛地一震激荡出去。 他声音都有些发颤:“那,你怎么想?” “大人对我恩重如山。”程又雪抱拳,“我自然是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话的方向是没错,但是也不至于吧? 叶渐青刚想说什么,就见面前这人接着道:“大人说吧,看上凤翎阁的哪个女官了,只要我熟,都一定替大人牵到这根红线,如此,方不负大人器重!” 叶渐青:“……” 行驶得好好的马车突然在半路停下,接着就有个小女官被拎着后衣领扔了下来。 程又雪站在雪地里懊悔不已。 看吧,话多了就是会被扔下马车的,她也一样。 沮丧地拔着靴子自己往前走,还没走两步,走远的马车突然又倒了回来。 她茫然抬头,就见叶大人铁青着一张脸,将她拔出雪地重新塞回了暖炉边。 “想给我牵线是吧。”他道,“行啊,我还真看上一个女官了,可惜不在凤翎阁。” 程又雪眨眼:“不在凤翎阁我恐怕……” “你也认识。” “啊?” “宁朝阳宁大人。”叶渐青道,“这根红线,请程大人务必牵到。” 程又雪:“……” 威风无双的宁大人,即将与淮王定亲的宁大人,被定北侯放在心尖上的宁大人?! 她去牵红线? 她祖坟上的草都得被定北侯薅秃了不可! 摇头如拨浪鼓,程又雪连连道:“大人三思啊,大人这个一定得三思啊。” 叶渐青垂眼,陡然哀伤起来:“你也觉得我配不上她。” “不不不,叶大人怎么会配不上呢,您是朝野里最聪明最厉害的文官了!” “骗人。”他苦笑,“我若真的厉害,你怎么会连牵线也不敢。” “这不是你的问题,这主要是……” “就是我的问题。”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长得不好看。” 程又雪瞪眼:“不不不,大人星眸剑眉,最是容色动人。” “那就是我不会武。” “不不不,男儿又不是非得会武,若人人都飞檐走壁的,那不成了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糕点了。” “那就是我不够体贴。” “不不不,大人是我见过最体贴的男子。”程又雪指了指旁边的暖炉,“您连我畏寒都记着呢。” “那就是我嘴笨不会说好听的。” “不不不,您对自己有什么误解?您这嘴若还叫笨,满朝都没几个口齿伶俐的了。” “那——”叶渐青骤然抬眼,认真地看着她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