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真实身份,我怎么办?” “你有这张脸,就足够了。” 身后的少年说这话时意味不明,何平安换了件黛蓝袄子,领口被人轻微地整理了一下,她身体僵住,随即开玩笑道:“你是打算帮我圆这个谎?” 顾兰因手搭在女人的梳妆台上,镜中照出他一张清俊的面庞,仿佛陷在往事中的少年,说话声音格外动听。 “我还会在离开之前,帮你一个大忙。到时候谁也不敢以此要挟你。” 何平安心冷了半截,只是装作感动的模样,回眸深深看了他一眼,胡言乱语道:“妾身受宠若惊,要是夫君不计前嫌,妾身愿与夫君举案齐眉,他日能有一儿半女,此生足矣。” 顾兰因将她假惺惺的娇羞看在眼里,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何平安坐在窗前描眉梳妆,等那脚步声走远,又将脸上的脂粉擦的干干净净。她看着帕子上的胭脂,想起方才的言语,既觉得恶心,又感到一丝好笑。 她是绝不会跟着顾兰因出这徽州府的,到时候天高水远,他必然翻脸无情,若是此刻信他是为自己好,简直就是蠢的不可救药。 不过也多亏他今早上这一番话,免得自己以后演起来吃他一个措手不及,误了时机,真就不得不跟他一起出去。 何平安将自己关在屋里有一日,心里慢慢做谋划。 只说大半个月过后,二月天里,风从平地起,村里顽童放起高高的纸鸢,日头卸去寒意,晌午时分晒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宝娘如今整日都在顾兰因那边的大宅子里,图一个眼不见为净,七尺因羞愧,病了一场,日常也不再跟前伺候了。何平安每日大半时间都将自己关在屋里,因瘦的厉害,顾兰因怀疑她故意的,用膳时候竟还知道回来盯她。 两个人同桌共食,何平安吃着吃着就犯呕要吐,问起来就是恶心,顾兰因不信这些鬼话,亲自拿粥饭灌她,往往闹的一地都是狼藉,周氏在楼下听到响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日傍晚,家里人都在一起,何平安梳着简单的圆髻,穿着素净,一连几天都饿着自己,饭桌上她看起来十分孱弱。 “因哥儿三月要走,家里东西皆已打点好,昨日你丈人家托人传话,说是走之前想看看女儿,到时候你记得带着婉娘回去看看。”顾老爷说道。 顾兰因嗯了一声,反手就给身旁的女子夹菜,像是会关心人了,顾老爷见状,心里多了一丝欣慰,只是没过多久,何平安捧着碗就吐,满头的虚汗。 “这是怎么了?” 顾老爷不知情,他一问,周氏就赶忙道:“她身子接二连三遭灾,胃口大不如从前,想来是这些菜不合胃口,让厨房再上一些清淡的就好。” 何平安点点头,强颜欢笑道:“娘说的对。” 但话音未落,她连碗也拿不稳了,随着玉碗碎裂声响起,她头压在胳膊上,伏在案边不断干呕。 此情此景,显然不像是周氏说的那么轻巧。 “畜生,你又干了什么?”顾老爷皱着眉,质问道。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媳妇不吃饭,跟因哥儿有什么干系。” 顾兰因放下碗筷,拍了拍她颤动的脊背,头也不抬,无奈道:“父亲说的是,她病了不吃饭,要饿死了,我每日哄着她吃,谁知道她见我就恶心,我该怎么办才好?” “你别诓我,无缘无故恶心什么?你要是每天哄我吃饭,我也嫌你恶心。”顾老爷说话总是一针见血,“这定然是在我和你娘看不见的地方,你又偷偷使坏!” 何平安咬着唇,强忍住笑,颤的更厉害了。 “我能做什么坏事?”顾兰因似是察觉到她的怪异,手上动作改成轻抚,声音低了些,不以为意道,“夫妻之间,我亲近她,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可没干什么。” 顾老爷这下没搭话,小夫妻的房里事,不该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