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简行严和甘小栗一起离开房间,走回酒店大堂,前台的服务生看到简行严的样子以为是某个阔绰的住店客,上前向他问了好。简行严用马来语客气的问候了对方,又开口问了一两个问题,这才走开。 “你在说什么呢?”甘小栗问。 “问问那位’女士内裤主人’从307房间离开的时间。是在昨天的中午,服务生说当时307的客人送她离开,就是这样酒店这边才有机会在前台找客人催缴房费。” 这时两人走到酒店外,一群人正七手八脚推着一辆板车,板车上躺着一个胖子,远看与睡着无异,只是脑后沾着一滩粉色粘稠的液体,看起来已没有生机。 简行严掏出刚才从鞋底抠下来的铅印继续冷静地说:“我替他设计的流程是这样的:先把值钱的东西交给太太——或者太太强行要黄翀把钱交出来由她保管,然后送太太孩子们坐船离开槟槟榔屿,黄翀再去找林育政——毕竟黄翀在岛上没什么正经营生,也只有林育政给过他一些好处。不知他在林育政那儿达成了什么目的,但是他多半是出于好奇加本性淫邪,把周家寺庙墙上那些造像掰了一个带走,他的鞋也在寺庙附近踩到一个铅印——你还记得高燕晴他们曾经在那里办过地下印刷社——铅印就被他一路踩在脚下带回了酒店。黄翀应该从林育政那里得了点生活费,回酒店的时候他顺道带回了妓女和酒,春宵一夜,中午起来打发走女人,黄翀一个人在房间喝酒不知不觉到晚上,如果这个故事中确实没有另外一个人,那么他就是喝多了一个不小心,发生了坠楼意外。” “如果我是坎贝尔,会说你这跟没说一样,你也不能确定这个故事有没有另外一个人。” 简行严摊手,把铅印捧到甘小栗面前,道:“至少我们收获了一个可能,升旗山的周家庙宇。” 第190章 黑暗的尽头(二) 很快简夫人就被通知,她的兄长黄翀在金皇冠酒店坠楼身亡。 简夫人正如简行严所说,内心保持着对娘家人的天然亲近,面对黄翀的死,她虽然不比简旌死时更伤心,却是更加郁卒,彼时她一个人闷在家中,还不知道即将发生在儿子简行严和养子甘小栗身上的事。 今天是离黄翀说的三天限期里的最后一天,如果黄冲没有夸张,同时林育政也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那么过了今天如果甘小栗还不把实验报告书放到林育政的面前,张靖苏就要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 若说昨天准备一个人去找黄翀之前,甘小栗是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那么今天和简行严一道行动,他的表情显得忧伤焦虑,因为这一次不是他的行动影响的是两个人的命运,当然还有张靖苏,可在他心中张靖苏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出来,可谓是不会有第二种结局,但是对于他和简行严来说,就不一定了。 甘小栗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