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行至“富豪街”,老远就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简行严不停按着喇叭将车费力的开进去,发现在这群围观人群包围中心正是自家府邸,看门的老张侧身蜷在地上,一边闷声叫唤一边呕出带血的胃液,在他身后简家院门敞开,几行轮胎印从门前通向院子。老张看到少爷的车回来了,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趴到车窗边,痛苦地皱着老脸说:“……少,少爷……” 简行严摇下车窗玻璃,看到老张嘴角挂着血丝,心里过意不去,轻声询问到:“怎么了?” “少爷,宪警闯到家里来了!” “你的伤呢?” 老张勉强邀功到:“本来想拦住他们,上来一个洋人拿个棍子给了我两下。” 他挨了几记警棍,表面上并没有皮开肉绽,底下只怕受了不小的罪。简行严安抚说:“老张你先去休息,不行就找个跌打师父,这里交给我吧。” 老张忍痛等简行严开车也进了院子,这才消失在围观人群的视线当中。 简行严和甘小栗从车上跳下来,两个把守住房子大门的宪警认得他俩,二话不说做了个轻佻的手势让他们进去。简行严骂了句英文的脏话,抢在甘小栗前面走进去。 屋子里还算有序,不似有过搏斗的样子,玄关的正前方,坎贝尔正背着手站在厅堂里,他后面跟了两个全副武装的手下,腰带上扎着枪套,屁股后面挂着警棍。在坎贝尔的面前,背对大门方向还点头哈腰的站了个人,简行严花了些功夫才认出来那是二舅伯他老人家。 屋子里并没有简旌和简夫人。 简行严高声问到:“王富贵,老爷夫人呢?” 王富贵和其他几个仆从躲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 “王富贵,我问你话呢!” 坎贝尔板着脸接过话茬说:“他们在二楼的房间里。”他的声音硬得像一面墙壁,把对面搓着手陪着笑的二舅老爷给推开几尺距离。 “阿严,坎贝尔队长和我有重要的事谈,你先回到房间去,甘小栗也一起回房间去。”二舅老爷的一家子有一阵子没有在简家大大方方露过面了,尤其上次浪人阿雄指使的小混混为了引出张靖苏跑到简家捣乱之后,他们家就跟消失了一样。倒是不知今天为何,二舅老爷在宪警队集体找上门来的重要时刻,挺身而出主持大局。 简行严料到这个人绝没有半点亲情和道义,丝毫不理会他的装腔作势,大步走到坎贝尔面前,说到:“坎贝尔队长,今天是为什么来?” 坎贝尔很有共识的把这位二舅老爷撇开,一双湛蓝的眼睛注视着简行严说:“的确是为了一件……棘手的事。简行严,听说你的父亲生病了?” “是啊,父亲需要卧床静养。现在这个家的事情我来负责。”说着简行严拿眼尾余光扫过自己的二舅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