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提前把你的话告诉我吗?” “那可不行,我就是想……想鼓励鼓励他。” 简行严朝着甘小栗没受伤的肩膀打了一拳,最后亲自送他去了张靖苏的寓所。 不过开车到张靖苏楼下的人是甘小栗,他从驾驶座上跳下来,身上整整齐齐穿着会客才穿的衬衣和背带裤,他个头见长却没有增添肌肉,人还是细细的一条,比高挑修长的简行严更显得细长,腿上汗毛不多不少,刚好处于暴露在短裤下依旧整洁有序的状态。副驾上的简行严从车窗探出头,为他捏了一把汗。 “你把话说完就下楼来,我等着你。” 甘小栗朝车窗挥挥手,背过身去,一边的肩膀滑稽的高出一截,因为衣服下面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张靖苏哪里也没去还在家中养病,这一次的旅途没有别的东西要带,他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自己和金岁寒的照片,金岁寒的脸上始终笼罩着一团光晕,很长一段时间张靖苏已经没有再梦到这个人了,对方的长相早已在心中模糊不清,连后来一度取而代之的甘小栗的脸,也慢慢在心中变得脱离实际起来。他觉得自己一直追逐的就是照片上金岁寒脸上这团看不清的光晕。 尽管如此,在甘小栗敲开门走进来之时,张靖苏的心脏还是剧烈地抖动着。 “你怎么来了?肩膀上的伤好了?” 甘小栗抹了把脸,道:“已经好了很多,你呢?” 张靖苏想起自己的后背,不觉苦笑说:“也没有大碍。” “要不是为了救我,张老师也不会受伤,我记得东乡去会馆抢地契那次,老师也为了救我受过伤。” 唔,那次是头被枪托重重的击了一下。 原来已经救了他两回,张靖苏突然有点自我陶,发觉自己能为他做的都做了,早已没有遗憾,无论人生路上还有什么样的交错和分叉都属于是缘分天定了。 “你不用放在心上,那种情况下换个人也会这样做的。” 甘小栗歪着头一笑,明显他并不这么认为。张靖苏邀他进了家门,寓所内干净整齐,书本规规矩矩插在书柜里,帽子挂在衣帽架上,茶杯海摆在桌子一角,看不出一点正在收拾行李的样子。甘小栗也注意到桌上的合影,这一次他认认真真的端详照片上金岁寒的脸,自言自语到:“现在看又好像没那么像我了。” “可能因为你长大了,他却还停在那个时候。” “不知为什么听你这样说我有点高兴。” 张靖苏推了推鼻梁上的圆眼镜,老老实实回答到:“是啊,因为你长大了,我却是一把年纪毫无长进,一件事也没办成,现在还得靠许先生把我救出去。” 果然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