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绳索连同竹篮一起收进窗框,爱莎嬷嬷在底下看了看才放心离去。 简行严解开绳结,打开竹篮的盖子一看,里面放着堪称简略的饭菜,他知道母亲对府内上下隐瞒了自己和甘小栗躲回家中的事,所以不能叫人从每日的饮食起居上看出端倪来。 所以简行严和甘小栗也谈不上能大大方方的洗澡和换衣服,尤其简行严,他住在自己的家里,却不能回自己房间挑几件喜欢的衣服,逼得他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开始发痒。后来他寻找到发痒的原因,乃是虱子所致,毕竟在回家之前度过了几日幕天席地的生活,于是垂头丧气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坐在房间里抓起虱子来。 那一边甘小栗也不介意,实在是因为眼睛整日痛得要命,上下眼皮好像被胶水黏在一起,他发着烧,时而昏睡时而清醒,在清醒的那几个小时里仍是闭目躺在床上。简夫人佯装是自己病了,请了医生朋友登门看诊,偷偷将人带进甘小栗他们躲藏的房间来,那医生看了看甘小栗的情况,说他得的是虹膜炎。 肯定不会危及生命,严重的话可能导致失明,医生拍了拍甘小栗鼓励到,但是积极治疗的话不会有事,最差的结果就是对视力有点影响。 甘小栗盼着眼睛能早日恢复,也盼着简旌能赶紧被放出来,他着急要和简旌当面对质。初入这个房间的时候他还没发现,直到隐约看到了衣架上挂的衣服十分眼熟,洗到发白的颜色,用手一摸,面料如渔网一般稀疏。甘小栗认出这是阿爸的衣服,他立刻知道了自己身处的地方就是楼梯拐角那间空屋。 是简旌不准人动的、荣叔住过的空屋。 简行严都没想起来家里还有这么间屋子,他的心里可装不下这样的小事。 “好像是这么回事……荣叔是住在这间屋子的样子……”两个人单独在房里的时候,经甘小栗提醒,简行严用掐死虱子的手指摸了摸头,他已经完全没有贵公子的形象了。 甘小栗闭着眼睛问:“你爸为什么将这间屋子原封不动的锁上了?他心虚了?” “我可不敢轻易回答,老简是杀过人的老简,心理活动已经不是我能揣测的了。” “可他为什么又要让我成为你们家的养子?是为了把我放在身边好监视我吗?” 简行严漫不经心地说:“可能性非常大,不好好监视着万一让你找到机会突然给他发动一个袭击呢?” “放在身边不是更好偷偷的对他进行报复吗?” “……诶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挺对啊……” “我在同你讲非常严肃的事。”甘小栗依旧闭着眼睛,仰面而卧,是毫无防备的姿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