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的一个什么部长用枪指着给带走了。” “真的拿枪指着?” 王富贵不敢作答。 “哦,那是因为什么事呢?” “因为……因为我们少爷好像和……和一个日本人的死有关……老爷不肯让少爷跟他们走,所以自己……” “那他是自愿跟去的呀。” “可是毕竟我们少爷做了那种事……” ”我怎么没听说你们少爷杀人的事?不是我在背后评论你们少爷,简少爷从英国回来之后好像一直游手好闲,不过他居然和杀人扯上联系倒叫我有点佩服他的勇气了呢。要不是杀了人犯了死罪,怕是后生可畏必成大器。” 对方说了几句风凉话又开始喝茶,放王富贵干站着,如芒刺背。 “老爷,求您了,给个指示吧!我们老爷只怕要在南拓的人手里吃苦头了。” “简旌吃苦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老爷……”王富贵还想再说点什么,被对方打断了—— “你就别跟着操心了。简旌就算是被杀了头,被连坐,也绝对连不到你头上。你年纪轻轻一个小管家,大不了趁机从简家顺点值钱的东西,背了包袱回老家。” “不是,我王富贵绝不是那种——”话再度被打断—— “你看看你自己什么身份,有些话不用我明说吧。” 王富贵感到面红耳赤,此刻正刻他骨铭心的体悟着一个道理——破鼓万人捶。他家老爷风光无限的时候,不管是“亲英”还是“亲日”,这些人还肯陪着简主席、简老板一起做生意,大家一起赚钱一起吃肉。现在有事了,这些人终于撕开了面具,世界上有那么多理由,都可以用在和“朋友”割袍断义的时候。 这个时候王富贵还没有意识到,他的东奔西告四处求援实际上是把简家发生的事散播出去,加速了“破鼓万人捶”的进度。 后来别无他法的王富贵去了仙兰街,他带着信念和最后一丝盲目的期待,在浦岛屋外蹲了一夜。他想万一要是日本人要杀掉他家老爷的话,肯定得把老爷从仙兰街带到荒郊野外去,他在这儿等着必定能见他老爷最后一面,到时也许还能…… 还能托个孤什么的。 所以蹲了一夜毫无收获的王富贵拖着麻木的双腿回到了简府,他和看门老张无心的一句聊天,成了简行严收集到的关键情报,简旌去了南拓。 简行严从家里逃跑之后并不知道南拓的人登门做了些什么,此刻凭借了飘在简府外面的风言风语,他拼凑出了一个答案,父亲不在家,应该是去了南拓,同时从王富贵的言行上看,父亲的这趟南拓之行令人担心。再说从扬州阿姐口中,简行严也了解到对于自己的去向,家里的人听到的不是真实消息,果然是阿甲说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