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咆哮一声:“不好!”说罢他飞身进屋,这间屋子往里走还有三道门,肖海随即打开一道,门后是一间宽敞的盥洗室,一侧靠墙安了个浴缸,黑暗中只看得见少量比黑暗更暗的液体沿着浴缸的边缘滴落在地上。肖海立刻转身去开另一道门,这道门不知是从里面还是外面上了锁,没有找到打开的办法。 他来到最后一扇门前,细看下方中还透出丝丝微光。 门后是怎样的地狱?肖海的双手颤抖了起来,他慢慢地转动门把手,门没锁。 简行严赶紧对甘小栗打手势——待会儿你负责把风,就站在门口别进去。 紧接着,这扇门静悄悄的打开一条细缝,肖海凑上去朝里看了一眼。 顿时他只觉得自己两眼一黑,胸中仿佛炸开一个声响,渐渐的连呼吸也忘了。 简行严见情况不妙,也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他也牙关咬紧,眼圈都红了。 一盏红烛火焰摇晃,过不了多久就要燃尽,烛台下积了成山的红泪,那本来应当是一对喜烛中的一支,现在却是房中女子微弱生命的象征。一个白花花的人体悬吊在离地面半人高的地方,其双手蜷曲被拇指粗的红绳紧缚,双腿却被扯向了不同方向,身体被最大幅度的展开;皮肤上斑痕点点,红的、青的、紫的,衬得底色更白;粘在背上的长发宛如热带地区密密交织的河网,还有一束一束,拖挂下来,一直延伸到地板上。那不像是人类的姿态,是一卷布,被任意折叠、任意扭曲,被任意的蹂躏。 房间原本是卧室摆设,床上散着红绳,床边一张摇椅,上面还睡着一个人,脸上歪歪斜斜戴着一张面具。 简行严认出那是一张东洋天狗面具,此时此地这人脸上连面具也邪淫恐怖。 该怎么办?情况出人意料的糟糕。他绞尽脑汁想不出对策,突然一阵风从门缝吹进去,烛火熄灭,泪山崩塌,简行严出手慢了一步,慢了一步就没能抓住闻声而动的肖海。 “(什么人!)”睡梦中的的男人惊醒过来,说着日语,脸上的天狗面具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怎么了?”把门的甘小栗也要推门进去,被简行严死死挡住。 “你守好门外,要是那边有人开锁,立刻通知我们!” 甘小栗这时候也蒙了,他万万没想到进了这屋子要面临生死考验。他们三个人一路随阿黄而来只当是一场少年历险记,他以为自己明明从窗子里看到了小蔡姐,进来带她出去便是,大白天的不好偷溜出去,那么晚上摸黑总能助她逃走。他哪里能预料到蔡咏诗的遭遇竟如此凄惨,外屋满墙的寒光是吃人的尖牙,况且他们莽莽撞撞地出现在这里,又该如何全身而退呢?想到这里,他顾不得简行严的命令,将房门打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