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正在原地徘徊,见他们三个都下来了,不发一声,掉头往暗道深处走去。 三个人跟着阿黄走了几步,很快来到一段下坡,头顶不再有光透进来,反是格外潮湿还有滴答的滴水声,简行严低声道:“这会儿我们是不是正在那个池塘的底下?” “池塘在井的西面,刚才的怪庙又在池塘的西面。如果我们走的是一条直线,可就走到山上了。”甘小栗说,三人之中他走在最后,回头望向身后,尚能望见坡上星光点点,好像那光有乱人心智的作用一般,他连忙往身前一扑,抓住走在前面的人,突然想起那种在黑暗中行进队伍里总是会凭空多出一个“人”的异闻,把手一缩,害怕抓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是我啦。”一个熟悉的声音不问自答,令他把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 他们悄悄把手握在一起。 下坡变成上坡,他们在黑暗中摸索了一段,终于头顶又出现丝丝光线,离地面不远了。一直和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的阿黄加快了脚步,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往前跑,肖海三人也追上去,不多会儿就来到暗道尽头。 出口是一个小洞,洞口盖着杂草,从外面不易发现。爬出洞来却是置身坟冢之间,也不知葬着何人、是中是洋,只有几个土包几块墓碑,碑上一概无字。不知升旗山中为何有这样的地方,好在日头正毒,阳气大盛,不怕魑魅魍魉。他们几个正犯着迷糊,又见阿黄撒开狗腿继续跑,往它去的方向放眼望去,树丛中矗着一栋雅致的小楼。 “要跟着去吗?”简行严拿不定主意。 甘小栗双手抱怀,答到:“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就去看看阿黄要带我们去哪儿吧。” 这功夫肖海已经跟上阿黄了。 人会骗人,狗是不会骗人的,肖海信得过阿黄,虽然阿黄总是信不过自己。在阿黄看来,这个人类男性大约是它的争宠对手,当它在蔡咏诗的膝头变着方儿的撒欢时,只要肖海一出现,自己必然会被扔到地上,不仅如此,还要眼睁睁看肖海和蔡咏诗秀恩爱。而它呢,到嘴的零食飞了,该有的撸毛服务也没有了,阿黄对此十分介怀,这是条记仇的狗。 可肖海觉得现在阿黄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都写着祈求,明明是敌人,明明每次和蔡咏诗情到深处,都要被这贱狗插上一脚,不是来咬他的左脚,就是来咬他的右脚。 敌人阿黄如是说,快去救救她,快去救救她。 他们在林中艰难通过,从暗道出口直到小楼并未开辟道路,少不了要一面拨开茂密的植物,一面提防蛇虫鼠蚁,好不容易来到小楼近前,阿黄也停下脚步在原地兜着圈子,三人一看,傻眼。 一圈密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