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认得他是简家的少爷,连忙道:“行,这车我保养的很好,少爷尽管放心的用。” 甘小栗被推到驾驶座,嘟囔着说:“我不认识路,怎么这车还得我来开?”他对简行严的心思了若指掌,这可不是难得的一整天独处时光吗? “我又不怕你把我带到沟里去。”简行严折起长腿,轻快地在副驾坐下。 于是在简行严的引导之下,甘小栗把车开出城,沿着上山的公路一直开。这一带虽是城外,可是别墅林立,住的都是英国高官。他们还路过了几处英军哨卡,叼着香烟的英国士兵让他们下车检查。 沿路简行严口中一直念念有词,一会儿给甘小栗介绍名胜古迹,一会儿又把雨林的奇花异草指给他瞧,甘小栗抱怨说“我在开车,别打搅我”,他还不消停,在一旁吹起了口哨。 “我也给你唱支歌吧,”为了回击,甘小栗清了清嗓子唱到:“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这首歌他曾经对西装店的师兄们唱过,歌还是那支歌,唱歌人的嗓子已经塌了半截,又哑了另外半截,唱个开头就唱不下去了。 “看!缆车!”简行严假装听不见甘小栗的感伤,拍着车窗大喊,“甘小栗,找个地方停车,我们坐缆车上山顶去!” 甘小栗的情断被打断,抬头望简行严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山麓中牵着揽线,有四乘缆车悬在空中,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惊奇之中不知不觉就把刚刚的歌儿抛在身后。 “被那么挂着,不会掉下来吗?” “你怕什么,都挂了二十年,送了无数的情侣上山顶。” “什么?” “游客,我是说游客。这山叫做’升旗山’,你没听过吗?一到每年最热的时候,山上住满了英国人,连我小时候跟着老简也来过几次。” “还是你们有钱人日子过得滋润。” “呃,也不是……你看缆车里肯定挤满了人,乔治市的人都爱到这儿避暑。” 简行严指着一乘缆车说到,可等它开到他们视线所及,里头空空荡荡半个人影都没有。 甘小栗冲着缆车也伸出一根指头,说:“就是这?” 简行严张着嘴没说话,今年并不比往年凉快,反倒是太平洋上的战火烧得更加热了。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坐缆车上车,两个人买了票,检票口站着一个中年的马来土著,见有人过来便操着跑调的中文抱怨到:“都要打仗了你们还来做缆车!” “谁说要打仗了?”简行严问。 “山上的英国老爷们都这么说,你们看,最近都没什么人到这里游玩了,就剩你们这种……游手好闲的小年轻。” “我票都买了,难道你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