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那儿。” “白十九公的情况如何?那天在我受伤之前他就被东乡拖出去了,后来我在这儿躺了几天只听说他从章亭会馆回了白府之后一直闭门不出,也不知道他身体有恙与否。” 简行严回答:“他没事,东乡那天对他其实什么也没做。倒是这个老头,觉得自己在日本人手上毫发无伤也是一种耻辱,这才闭门不出。” 张靖苏听了又好笑又无奈,问到:“调停的结果呢?” “张老师,你竟然也这也不知道,这是你们的报纸都用头版报道过的事。”简行严大声说着,惹来护士长叉着腰站在病房门口直瞪眼,他只好又把声音压下去,“这几日你连份报纸都没得看吗?” 张靖苏摇摇头,他住院期间,肖海和傅黎荞都来探望过他,两人分别提着点心和水果这等探病的俗物,丝毫没想过要带点精神食粮慰藉张靖苏。“结果怎么了?” “当然是安抚一下会馆的人的情绪,然后应许了东乡的要求。” 啧,张靖苏的咋舌之声大得出奇,好像那声音不是来自人类的舌尖,而是来自脑电波和墙壁的碰撞,他说:“这哪里需要英国人出面调停?他们怎么能和日本人一个鼻孔出气!那东乡手里的那些武装也不用管了吗?这还是不是英国的殖民地!”最后一句话说得甚至有点自暴自弃。 “那些武装分子,除了开头跟着东乡闯进会场的几个,后面的人,乃至守在会馆外围的人,我看应该是替日本人做事的堂口弟兄。” “你是说是隶属会馆的堂口?” “这……”简行严摸了摸后脑勺,他也只是听到了那么一耳朵的闽南口音,可听不出是哪个堂口。 张靖苏见他不说话,就把视线转向甘小栗,甘小栗本来没有有机会加入谈话,此刻和张靖苏四目相对,心中又犯了胆怯,生怕在张靖苏的目光中看到那种自己无法回应的深情。哪知对视之后,对方却仿佛卸下了重担一般舒展开眉眼笑了起来,这一笑冰雪消融、春风拂面,短暂地将张靖苏的疲态一扫而光。 “你们感情这样好我就放心了,有简少爷在,小栗在简家也不会被欺负。” 简行严没给甘小栗接话的时间,立刻说:“老师你真是糊涂了,他现在也算是我家的少爷,谁敢欺负他。” “你这话和别人吹牛便罢,我还不知道他是个怎么回事吗?”张靖苏张嘴就戳破了简行严编出的伪装,“不过有你这样真心维护他,想来你二人之间也容不下别的人了。我也不讲究什么门第家世,只要我们还是朋友,以后要是有我帮得上的地方,你们只管来找我。对吧,不管什么门第家世、祖上三代作何营生,只要彼此还是朋友。”张靖苏面朝着甘小栗说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