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全家!”说着他瞬间变脸,五官四分五裂在面部游移,手也变作老鼠的爪子。 直到阳光照进房间,将甘小栗唤醒,浑身大汗淋淋也不知是热还是梦中受惊。 回到简府,汽车穿过花园,简行严正在那里捏了份报纸喝下午茶,自从宣布甘小栗即将成为他的“弟弟”之后,他又回到了以前没有甘小栗在身边的生活,商行也不去了,整天招猫逗狗,和张眠花李宿柳的往来又渐渐的多了。甘小栗从车上下来,他眼皮也不抬一下的继续盯着手中的八卦小报,报上正在报道一场“交际花”的选美活动,上面写着“蔡咏诗一举夺魁,当选首届’花国女王’”。 简旌见儿子进来退步不少,知道他是在用行动向自己提出抗议,便视而不见地快步从旁穿过去。 见没有其他人,甘小栗便在简行严面前停下,他凑的非常近,影子投到简行严面前的报纸上,一阵风吹起了报纸的页面,甘小栗的影子随之滚动。简行严低着头将这副景象看到眼里,强忍着要抬头的冲动把脑袋埋得更低,像只鸵鸟一样,他对自己说:不听不看不存在。 一墙之隔的外面正在酝酿一场混乱,他俩之间,似乎还是可贵的少年时光和茶杯里的风暴。 “你怎么不和我说话了?”甘小栗问。 简行严有苦难言,令他困扰的可是“我的爸爸间接害死了你的爸爸,现在我的爸爸还居心不良地要让你当我的弟弟”这样乱七八糟的事,他一直以为甘小栗还不知道阚荣的死和自己父亲有关,当然他也不知道甘小栗听说的那个版本和父亲告诉自己的不同。 甘小栗又问:“是因为我要变成你弟弟了吗?” 简行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把报纸放在脚边,低头去看地上一群蚂蚁在搬家。 甘小栗在简府里一直假装没事人,内心也憋着一把火,见简行严这样孩子气,只当他是在无声的挑衅,不想留在此处受气,刚要离开,忽然被简行严一把擒住了手腕。 “你知道我的心意……”简行严满脸纠结,他搞不清楚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甘小栗。 “那和你父亲要收我当养子有什么关系?”甘小栗质问。 “他那种唯利是图的人肯收你当养子,肯定有什么图谋。” “我,一个宁波来的新客,一个住在姓周桥的穷小子,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甘小栗激动起来:“让你困扰的是我要成为你弟弟的事,不为别的,只因为我们原本的身份地位有差距,你对我的喜欢皆是建立在这个差距上。就像你说过的,我把一个你从前接触不到的世界带到你的面前,正是因为我来自那个世界,你才能在我身上找到的新鲜感,你从来没想过要我变成和你相似的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