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摆设和之前没有变化,窗户之间的高大盆栽像是又高了一截,书桌上除了日常的陈设小物什么都没有。 简行严伸出一根手指抹了抹了桌面,划出一道痕迹,是桌面落了灰——简旌规定自己的书房不许佣人随便进来打扫,而他本人前两天刚刚又出差了一次。这张桌子自打他们一家人搬进这栋豪宅就放在这里,兴许自己儿时也有过在父亲书房捣蛋的经历,只是没留下什么印象,而长大之后,父亲的书房就成了花钱请他进去都懒得去的地方,要不是有雪茄可以偷。简行严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一阵没抽过雪茄了,似乎是因为身边有甘小栗的关系,不需要靠雪茄来填补精神上的空隙。 他动手打开了书桌的抽屉,里面塞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部分是简旌收到的礼物,不少东西甚至价值不菲,这些玩意统统只打开看了一眼就被扔进了抽屉。简行严将几个抽屉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几个纸头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发现。 书桌后面的书架上倒是放满了书和文件,不过简行严不相信父亲的书房存在侦探小说里出现的机关密室,书架上无论哪本书里也不会藏着什么密室开关,所以他站在书架前一本本审视书脊,想看看当中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或者夹着一两本账册。 直到书房里所有肉眼可见能存放东西的地方都看过一遍了,简行严仍是无所收获,心情有点沮丧,他不禁责怪自己对父亲实在了解太少,尤其去英国的这两年,父亲在槟榔屿的生意扩张得飞快,可具体做了什么他一无所知。 他总对自己说,我不想继承父亲的生意,都留给二哥去弄吧,我一点都不在乎。倘若挖掘一下的话,这未尝不是一种“争宠失败后的自我逃避”,这个争宠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发起了,当然也很快就失败了。 “偷偷摸摸,你又在我书房找什么?” 简行严赶紧回头,刚才被自己反锁的书房门已被人用钥匙打开,父亲正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 “又惦记我的雪茄吗?” 被父亲这么质问,简行严有点窝火,在老简眼里自己就是这么不长进。 果然简旌又训到:“瞧你整天游手好闲,不是安排你去商行上班吗?这个时间不在商行,怎么跑到家里来了?” 简行严顶嘴:“多亏是在商行上班,不然我还不知道你干得好事。” 简旌反锁好房门,大步走了进来,和简行严两人隔着一张书桌大眼瞪着小眼,半晌,做父亲的才说:“什么好事?你倒是说来我听听。” “你往市场上卖次品白铁,你还伪造运输名录,我都知道了。” 简旌紧绷着面部,过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我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