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结交也罢。”简行严警告到。 林育政的花瓣唇轻启:“简少爷,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简行严不回答,伸手拦着甘小栗,结果把甘小栗惹毛了,他从简行严的胳肢窝底下伸出手跟林育政握了一握,口中说到:“你好,我是从宁波来的甘小栗。” “宁波?噢,你过番来的,过来讨生活吗?”林育政顺势问到。 “过来——”甘小栗刚要如实回答,突然多长了个心眼说,“过来赚大钱。” 林育政笑了笑,这时王富贵冲了进来,当着几位的面就开始骂甘小栗:“在这儿偷什么懒,快跟我去把老爷的车擦擦干净!” 当着林育政的面,简行严忍住没有发作,任由王督工把甘小栗拖了出去,待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林育政两个人,这林秘书又无意说话,好像看不见他一样,扭头也出去了。 留下简行严还在房间里,反复研究着简旌对甘小栗的态度,他心生疑惑,老简到底要做什么? 第59章 长桌宴(一) 甘小栗在简府待了两三日,负责照料简行严的日常起居。简行严因为被宪警打骨折后的左手骨伤未愈,算不上好手好脚,加上他在甘小栗面前时而遮遮掩掩,时而又要发嗲个一两回,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硬是生活不能自理,把甘小栗呼来唤去。 “你邀请我来住的时候,可没说要我伺候你呀。”没别人的时候,甘小栗这么对简行严抱怨。 “你在爱莎嬷嬷面前表忠心的时候,看着比谁都任劳任怨呢。”简行严也不客气,他这人,待人真诚是真,娇生惯养也是真,两边并存不可抵消,“小栗子,帮我弄杯咖啡来!” 也就是在简府的这几日,甘小栗学会了泡咖啡,烧水温杯磨豆闷蒸注水,每一个环节简行严手把手的教过一遍,他学了个皮毛,冲出来的咖啡被简行严骂做“没有灵魂”,即使如此,简行严还是一杯又一杯地喝着他冲的咖啡。 在茶水房烧水的时候,甘小栗坐在圆凳上托着下巴想心事。来简府的这几天每天和简行严几乎是二十四小时贴在一起,没有时间去打听阚荣的事,向简行严询问呢,那家伙又支支吾吾不肯细说,只说阚荣和他爸是同乡,都是福建人。哎,虽然阿爸也是福建人,可这有什么意义呢?槟榔屿的华人里头,十之八九都是福建人。再探究下去,比如荣叔的身高体格啦,个性啦,习惯动作啦,简行严不是东扯西拉就是一问摇头三不知。 甘小栗哪知道简行严心里别扭得很。简夫人说荣叔曾欲轻薄她,做儿子的深信不疑,是故这样的内情断断说不出口,免得荣叔真是甘小栗的父亲,这得多尴尬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