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严听了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人家好端端一个女孩子,怎么经得起巴豆?你还是给人道歉去吧——当然她会原谅你的可能性为零哈哈哈哈。” 甘小栗不愿找上门去赔礼,对简行严说:“你先逛着吧,我上对面济生堂去去就来。” 和高记杂货铺隔着一条柏油马路的,就是药铺济生堂,和国内的药铺一样,铺子门口左右贴着对联,头顶一块金漆黑匾写着“济生堂”三个字。 何氏正踩着门槛跟人聊天,门槛内侧也站着一个妇人,斜靠着门框,乌云般的头发盘在脑后,是济生堂的老板娘。 “唷,你家的俊俏后生来了。” 何氏回头一看,便问:“喝了?” “喝了。” “拉了吗?” “拉了。” 何氏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一把纤腰都要笑折了,她说到:“看她还威风个什么劲!你这个主意出得好,一时半会的应该是没精神寻死觅活了。” 甘小栗虽说是想何氏所想、急何氏所急,但他还是解释道:“我也是为她好,寻死觅活是何必呢?” 济生堂的老板娘用手指戳了一下甘小栗的额头说:“你这孩子蔫儿坏,现在又给我装好人。好了,我们也不敢得罪你了,免得吃巴豆。” 何氏又说笑了一阵,才让甘小栗走了。 他走回高记,看简行严正用目光恭候自己归来,问:“你可看中什么东西想买吗?” 岂料简行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嘴上胡乱答了一句:“你算吗?” 甘小栗涨红了脸,生平为数不多地被人怼到无话可说, 但他只当是天财和老六平日里常说的那些玩笑话,很快就把这句话从心头抹掉了。 简行严也觉得自己说的太直白,太没有情调了,加了一句解嘲到:“你们店里的东西吧,质朴还是挺质朴的,便宜也真便宜,只是我买了实在用不上,你看我也不会用。”他随手提起一只夜壶,“我们家有马桶。” 甘小栗不太明白“马桶”为何物,从简行严的话中倒是听懂大致用途,确实很难想象一身富贵气的简少爷会用夜壶,他根本不应该小便,小便是普通老百姓才做的事。甘小栗对自己今天一直围着“屎尿屁”打转的处境有点厌倦了,换了个话题:“我听我朋友说,英国人一般也不会轻易放人出来,总要收一笔保释费的。这钱我还没谢谢你呢,也不知道是多少钱,告诉我好还你。” “小事一桩,还钱就不必了。”简行严潇洒地挥挥手,“你记得我的好就行。” “简大善人的大恩大德我一定铭记于心!”甘小栗毕恭毕敬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