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何氏从二楼窗户伸出脑袋大喊。 甘小栗打了个滚将人扑倒,定睛一看,是个留着童花头的大姑娘。 姑娘也不甘示弱,一个窝心脚踹了过来,正中甘小栗的肩膀,这时何氏仍在楼上喊:“抓住她!” 周围陆陆续续来了些看热闹的人,冲着在地上扭打的两个人指指点点,尤其当他们看到被甘小栗缠住的姑娘生得十分水灵,更加来了兴致。 高元保气喘吁吁地从房子侧门冲出来说:“甘小栗,别让她跑了!” 甘小栗使出全身力气,誓死不放手,他抱住了姑娘的腿,任由踢打。姑娘恨得眼睛冒火,竟然不嫌脏地从地上抓起一团呕吐物,照着甘小栗的脸上甩过去。 甘小栗在食物残渣和胃液的枪林弹雨中安慰自己,反正也是自己吐出来的…… “臭丫头,脾气这么烈!”何氏也撵了下来,刚弯腰下去要帮甘小栗,冷不丁一只脏手抓过来,臭得她捂住鼻子跳开了。 高元保碍于男女有别、长幼之序,始终不敢靠近。高家的热闹免费给路过的各位看了半天,最后还是高家那个老妈子上前去,跟甘小栗两个人一个扑头一个抱脚才收服了童花头姑娘。 何氏过来开骂:“你家的人前脚刚走,你后脚就闹得要跳楼,真要是寻死就往更高处跳去,死了兴许还能还你个贞洁牌坊,说你遭奸人所害,宁死不屈,倒也不是坏事。” 姑娘被合力从地上拉起来,瞪了何氏一眼,还击到:“你是什么好东西,也配来说我!” 高元保一看脸丢大发了,连忙拉住老婆往屋里走,嘴上说到:“你够了,她到底是我哥哥的女儿,轮得到你去骂她?” 何氏一听两边受气,内心的冤屈十斤重,甩开高元保的手先一步进屋了。 高元保这时回头看到甘小栗,也没心思问他怎么从宪警手上出来,保释金交了多少钱,只交代了一句:“赶紧把那丫头给我弄进屋,老高家的脸都叫她丢尽了。” 然后一行人默默站在高家的厅堂里,这儿直通天井,没点灯,借着黄昏的光线。厅堂当中设着祖宗牌位,一只香炉放在香案上。高元保叫老妈子和甘小栗把他侄女拉到牌位底下跪着,姑娘不肯下跪,老妈子一脚跺在她的膝盖窝——这身手简直看呆甘小栗,高手在民间! “晴晴,二叔是为你好。”每一句老生常谈都有着相似的开头,高元保看着自己的侄女,经过这趟折腾,她弄得满脸污迹、衣衫不整,就是但凡有点规矩的小户人家也不容许女子这样胡闹。“你在老家闹出那样的丑事,你父亲把你送来南洋你还不安分,叫你父亲、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