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世间也不可能有那么傻的人,会选择‘地仙’这条人不人、鬼不鬼的路。 - 白文姍跟着纪释身后走在前方。她埋头走路,脑中思绪万千。 先前遇到石义将军,将她的记忆再次唤醒了不少。 她突然在想,白宸呢?他的结局又是如何。他是否如愿当上了储君,从太宗手里接过了永宁国,他是否成为了一代明君。 白文姍想不起来。 记忆戛然而止,关于永宁国后面的记忆,她只要尝试着去思索,脑子里就是一片生疼。 “不舒服?” 纪释询问一声,没有回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的。 白文姍摇了摇头:“没事。” “你……”纪释顿了半秒说:“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白文姍脚下一颤,差点把自己给绊倒。 “想起了一些,但不多。”白文姍说:“有些记忆就像被什么给锁住了,一碰就疼。” 纪释眼皮跳了跳,侧过脸用余光瞥了眼白文姍。 “那就好,不要勉强。总有记起来的一天。” “嗯,好。”白文姍应了下来。 齐木楷不知说错了什么话,又被梅初给拳打脚踢的,只好躲到白文姍身边来。 “文姍姐,真的没想到你以前竟然是永宁国的公主。”齐木楷惊叹道:“难怪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觉得气度不凡,不似寻常人家。” 梅初白了对方一眼道:“少拍马屁了。” 齐木楷瞪了对方一眼,向着白文姍说:“文姍姐,梅子姐竟敢说你是马,我帮你教训她去。” “你可别胡乱曲解我的意思。”梅初气得就想抽他。 白文姍没有在意两人的打闹,可她刚看见齐木楷跳着脚就往一处盖着深色树叶的位置跳,眉心微微一动。 “小心。” 纪释伸出手一把将腾在半空的齐木楷给拉了回来。 “怎么了?师伯。”齐木楷不解。 梅初看出了纪释脸上的凝重,收拾起了打闹的情绪,凑了上来。 白文姍伸出手按在地上,轻轻朝着左侧某个位置一点。 “嗖”的一声,地面上刺出一根根尖锐的地刺,齐刷刷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齐木楷瞧见这幕,后背有些发凉。要不是纪释眼疾手快,他可就被串成烤串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会还有陷阱。”他忍不住抱怨起来。 白文姍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些地刺。横七竖八的,像是被人破坏过,早就没有了本应有的威力。 不过这个陷阱布置极为精巧,掩藏得很深,一般人难以发现。 不过……这技艺怎么这么眼熟? 她不自觉朝着赤足和尚看过去。 纪释也是蹲下身子,多看了几眼。眼中除了深思熟虑看不出别的情绪。 “一会儿大家都提高警惕,小心些。不要中招了。”纪释没有解释这些陷阱的由来,只是提醒了两句,特别是对齐木楷说的。 纪释不说,但白文姍却清楚。 这个陷阱的布置方式,正是与对方教给她的如出一辙。她在【月亮】牌中所布下的,也是这种陷阱的变类。 她想起纪释曾说过,来这沐川县是为两件事。她原先以为那石义将军就是所谓的‘其二’,但现在看来,‘其二’怕是另有隐情。 随着众人越来越深入,所见到的陷阱也是在逐步增多。 有的还完好无损,有的已经失去了作用。更有的,已经毁损。 但那些陷阱布置的手法,白文姍都识的。她越来越想要知道这永宁国遗址里,到底还有何物在作祟。 直至纪释脚步停了下来。“等等,有人。” 白文姍精神紧绷,她朝着前方看去,只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在交错。 看那架势,应该是在交战。这永宁国遗址除了他们几人以外,竟然还有其他的人。 隔得有些远,看不太清两人的容貌。但从举止和形态上,能看出两人一老一少。 老者白发青衫,一举一动犹如撼动山河之势。 对面那少者,却没有丝毫落入下风。另外那人身着黑袍,看不清面容。右手呈爪,以幽魂为利器,撞击着那名老者。 ‘他’好似能号令幽魂,将两人所处的战场布成一道炼狱。 “非毒?”纪释发出一声惊叹。 非毒?是指的那黑衣人? 白文姍转过头,看向赤足和尚,只见对方面色凝重,视线在两道身影上来回落下。 那黑衣人抓起数道幽魂,组成长龙状,呼啸着朝着老者击去。转眼间,‘他’发现了远处的几人,抬起手刚想要追加攻势,却又停了下来。 老者抵挡住那由幽魂构成的长龙,嘶吼声和憎恶声冲击着他的耳膜,脚下硬生生地在地面上划出两道裂痕。他刚想还击,对方却抽身消失不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