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此为止了吗? 白文姍心有不甘但身体却抵达了极限。 耳鸣之中她仿佛听见了一声携带禅意的铜铃声。 她木讷地抬起头,用涣散的目光望向上方。 白衫、赤足、禅杖。 纪释如同半仙从天而降似得,伸出右手指向白文姍所在的方位。 入鼻之处的,是那到清冷和香火味道。 她那浑浊、炙热的脑袋在一刻如被一盆冰水浇上般清凉。 是他? 白文姍的泪水没有缘故地从眼角溢出,瞬间在火焰的蒸发中化为一缕白烟。 在她承受灵魂撕裂的痛楚、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都没有垂泪。 但在看见纪释出现的刹那,不知为何却流出了眼泪。 可能那就是对生命的渴望吧。 纪释白衫飘扬,他神情淡定,目光温柔地向她“飘”来。 右手伸出长指,轻轻在白文姍的眉心处一点。 触碰之处,一片沁凉。 不到须臾之间,整个空间如涟漪般溃散。 烈焰、剧痛、灼热顿而消散殆尽。 “嗒。” 如水珠滴入湖面之声响起。 白文姍睁开眼,正发现纪释用手点着她的眉心,指腹的接触下有点痒痒的。 周围已然是歌舞伎町的模样,她正伫立在樟子门前。 幻境中的脸与眼前之人的脸庞重合。 白文姍眨了下眼睛,怔怔未动。 “文姍姐?”身旁的齐木楷小心地唤了一声,“在吗?”。 “……在的。”白文姍没好气地回应。原来此时的她已经出了幻境。 齐木楷看见她有些反应终于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连师伯都点不醒你,在幻境中出了什么事。” 是出了点事。 不过是小事而已。 纪释瞧见她没事了,欣然将手收了回去。 白文姍温热的额头间突然少了对方手指传来阵阵清凉,反而有些不习惯。 不知为何,她突然特别想要对方别撒手,再在她眉间放一会儿。 “没事了吧?”纪释仔细用眼神打量了她一下,“额头有些烫,真没什么事吗?” “真的没事。”白文姍咳嗽一声,将情绪散了散。“我入幻了多久?” “不到两秒,”齐木楷抢先搭话,“叔伯见你情况不对,雀阴也没有去追,径直过来寻你了。” 不过两秒而已吗? 白文姍觉得在幻境中像是过了好久好久,她用着梨花的身躯做了甚多事。 可真是黄粱一梦,须臾数年。 “那雀阴已经跑了,我们赶紧追上去吧。” 齐木绫子也小跑了上来,朝着鬼火聚集的方位指去。 白文姍回头望去,却被对方那一身火红的振袖和服烙得眼睛生疼。 她现在可是知道了这振袖和服的来历,实在是不能再以平常心对待。 “怎么了?”齐木绫子发现对方眼神的异常,询问了句。 “没什么,”白文姍摇了摇头,“你这衣服实在太打眼了。” 齐木绫子回道:“是吗,还不是游完街之后就没来得及换。早知道还是该换掉,和服跑起来太受限制了。” 纪释朝着升腾而起的鬼火之处望了一眼。 “雀阴,生于性行。狡黠、卑劣,擅幻术,嗜纵火,喜噬人精魄。” “它生性诡诈,定然不会出现在显而易见的处所,那些鬼火,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作用罢了。” 梅初怒瞪不远处的丛密鬼火:“师伯,那怎么说。找不到实体,我们再怎么打也不过是白费劲。” “我可能知道她在哪里,”白文姍双眼在花柳街上窥了一圈,“跟我来。” 花柳街虽然在这百年时间里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