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角地势稍低,血液顺着往下流。” “很可能被人泼了水。” 马翠花是上午十二点下班回来发现儿子死在了客厅,瞬间慌了神,本该待在家里的儿媳米静也不见了,她下意识就觉得是她害死了儿子,找来公社队长要把米静找出来,邓海岩劝她冷静,这事要报警,过了半个小时报了警。 等他们过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正常情况下血液四到十二分钟就凝固了,但你看东南角那里,是不是远远看上去感觉还是红汪汪的,主要是水流汇聚过去太多,所以暂时没能凝固起来。” 陈锡元轻声跟他解释,“凶手是故意破坏现场,好让我们找不到证据的。” “也难怪这客厅里有这么多血。” 对于命案现场痕迹的侦察他们法医更擅长,岑柏视线扫了一圈,啧了声,“泼多少水能造成这么多的血量啊?” “我看还另有蹊跷,这么大面积至少要一万毫升的水,但这么大体积的水泼下来,快达到死者血量的两倍,这么一稀释,血液浓度肯定不会跟现场这么高。” 陈锡元喃喃道:“现场的浓度哪怕是泼了水的,依然很高。” “死者死因现在能看出来吗?” “那边有根带血的钉耙,脑后有一巨大的刀砍伤,估计是被人击中脑袋流血而死的。” 生前伤跟死后伤表现在死者身上是完全不同的,光从出血这一点就能看出来,死者邓志成胸前可见的伤口,流血偏少,而且也无任何肿胀和感染,显然是死后留下的,陈锡元语气耐人寻味,“而且凶手对他应该挺恨,腹部几刀都是死后伤,人都死了还下这么重狠手,可见生前有多么恨。” “很大可能是仇杀了。” 这句话也给岑柏指明了查案的方向——要详细调查这家人的关系网。 看样子是个大案啊! 陈锡元深呼出一口气,扭头对他说:“现场交给我,等下有什么发现再给你说。” “你先去调查别的,等我这边初步检查完毕你们再来。” 很多资料他们要先采集,不能被破坏。 岑柏轻点头,小心走了出去。 徐志虎跟郑文权这会儿正在问马翠花,徐志虎写字慢就交给了郑文权来记录,由他来问,他盯着眼前约莫只有一米五的老婆婆,手上一边拿着笔一边问,“事发的时候你在哪?” “我挣工分去了,中午才回来。” 马翠花一心想为儿子报仇,格外配合,“家里就他跟那个贱蹄子米静在家,肯定是她害死我儿子,她想跟她情夫私奔。” 这关系还挺乱。 徐志虎眼睛眨巴两下,“她情夫是谁你知道吗?” 马翠花目光仿佛淬了毒,语气笃定:“我见过他们写的信!” 徐志虎又问:“信上写了啥?你知道信在哪吗?” “我不认字,是我儿子说的。” 马翠花个头矮,只能仰头看他,“信就在他们卧室。” “带我们过去。” “跟我来,他们卧室在这边。” 马翠花说着领他们过去,徐志虎跟在后面嘀咕,“不认字你就说儿媳有情夫啊?” 马翠花睨他一眼,“你没结婚吧?” 徐志虎纳闷:“咋的?这跟我结没结婚还有关系?”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