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大管轮。” 郑文权有条不紊叙述起他的基本情况,依次进行核对,“上述信息的准确性你有异议吗?” 乔大顺摇头,“没有。” 1923年生,今年也才53岁,但看乔大顺的状态,说他是七十岁都有人信,可见海上的日子有多辛苦。 眼下掌握的证据实际都建立在他们的猜测上,并没有直接指向乔大顺的证据,郑文权也没采取单刀直入的方式,选择了“引而不发”法,意图勾起他的倾述欲,“当前我们警方已经掌握足够多的证据,能描述下你最近都做了什么事吗?” 这种简直太小儿科了,乔大顺不大看得起这种新人,“不能由你旁边的人来问吗?” “放心,该招的我会全招。” 郑文权扭头看向岑柏,眼神求助:“处长,你看?” 岑柏索性接过了笔,直勾勾地看着他,语气沉静,反问回去:“该招的都会招是吧?” 乔大顺回:“是。” 郑文权默默在一旁学习。 岑柏看出来了,这个乔大顺恐怕真有点东西要抖搂出来,而他估计因为儿子的事情对警察的信任度比较低,很清楚郑文权这个等级的警察听了也没什么用,所以有意想让他来负责审讯。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能审讯出什么吧? 岑柏收回了审讯的主动权,目光死死看着他,直接了当问,“1月26号发生在棚户区的大火,是你放的吗?” 乔大顺点头。 “用什么方式放的?” “泼油,然后点火。” “导致林家柱夫妻跟他父母死亡的河豚毒也是你放的吗?” “是。” “怎么放的?” “我把河豚的血抽出来注射到普通的黑鲷鱼上,挂到了他们家门口。” 岑柏继续追问:“你怎么确定林家柱一家人在这晚上会吃黑鲷鱼呢?” 乔大顺露出几丝身为渔民的自豪,“黑鲷鱼难捕,白天喜欢跑到水底躲着,晚上才出来找食吃,越到冬天天气越冷潜的越深。” “林爱国就爱这一口,大家平时为了讨好他,时不时自家捕到了都喜欢去送他一条。” “鱼肯定是越新鲜越好吃,过了夜味就变了,他们不可能拖到第二天再吃的。” 这么了解林爱国,看来早些年两家关系确实不错,岑柏终于来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冷声问道:“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他们该死!” 乔大顺表情非常坚定,脸上肌肉松动,甚至有些扭曲,追问他:“杀人偿命不是应该的吗?” 岑柏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拉长音轻飘飘提起:“哦~” “你说的是72年乔洪生在海上意外死亡的案件啊……” 他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乔大顺,又是意外死亡!那根本不是意外死亡! 这两句话简直是在往他伤口上撒盐,他脸色涨红,怒骂道:“洪生他是被这群人害死的!” “你们这群废物警察,就知道草草结案。” 岑柏眼里带着探究,声音很慢,“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意外死亡?” “我知道,我见过他们这些人的手段。” 乔大顺动作都激动起来,“你们这些没上过船的人根本不会了解海上到底有多么恐怖!” “我就曾经不止一次见过林爱国亲手把船员从船上推下去,有的人甚至只是因为伙食的问题跟他抱怨了一句。” 岑柏瞬间清醒了,周玉良本来在记笔录的手也顿了下。 乔大顺面部紧绷,神情格外痛苦,“你经历过远洋航行吗?二三十个人整日待在船上,有的人你可能根本不熟悉,拉帮结派是常有的事情,就这么被困在一起出航,眼前除了海还是海,没找到捕鱼点就一直在海上走,完全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大家只能靠打扑克度日,稍微一丁点矛盾就会让人动了杀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