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最里面,岑柏伸手把那些碍事的东西挪到一边,给她腾了一条路,现在买书不容易,不然苏雪桢也不会想到过来找之前的旧书,她捂着鼻子打开其中一个袋子,一阵腐烂的味道钻入鼻腔,呛得她咳了声,随手打开几本翻了下,书页边缘已经被虫蛀掉了,印刷还挺清楚,屋里味道实在不好闻,苏雪桢打算搬到外面去慢慢看,对岑柏说:“这两袋你帮我搬出来,我慢慢挑。” “你先出去。” 苏雪桢站起来先走了出去,岑柏单手就把她刚才指定的一袋书拎了起来,另一只手又拎起另外一袋,一趟就解决了。 苏雪桢让他把书都倒出来,蹲在地上一本一本挑了起来,这些书大多数都是她初中的书,那时候学校还在教俄语,所设的科目也比较多,更偏向理论,现在的初中则是以实践活动居多,有些书外面买不到,只能找她过去用过的。 张光香没想到他们会来,没来得及去买菜,只能给他们随便做点家里有的,先煮了锅杂粮粥,随后把泡好的黄豆跟腌好的鱼一起炒,从家里窗台剪了点韭菜做了道韭菜炒蛋,最后又炒了一道醋溜白菜。 她做好的时候小夫妻还在那地上找书,张光香喊了声:“开饭了!吃完饭再找。” 苏雪桢去洗了手跟岑柏坐下,饭桌上她没怎么夹那道咸鱼炒黄豆,家里每年都腌制不少肉,唯独这道咸鱼,她实在吃不惯,实在是太齁了,咸鸭因为肉质紧实,吃起来不至于太咸,但这鱼实在齁到人吃不下。 这年头谁家没点腌货,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从小吃到大,吃习惯了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张光香跟岑柏都吃了不少。 吃完饭,岑柏去刷碗,张光香打算去睡个午觉,苏雪桢找了个矮凳坐在上面又开始挑书,岑柏刷完碗拉着她先去睡了会儿午觉。 苏雪桢睡得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再醒来是被客厅嘟嘟响起的电话声吵醒的,岑柏先反应过来要下去接电话。 张光香想着给外孙外孙女多织点衣服,午休早早就醒了,坐在客厅马上就听到了电话响,很快去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一端是苏婉儿惊慌失措的声音,“婶子,你快来我家,出事了!” “你别急。” 电话里时不时能听到砸东西的声音,张光香懵了,“啥事?去哪个家?” 苏婉儿说了自己婆家的地址,语气焦急:“快来,我管不住我爸还有我哥,文力快被打死了。” 俗话说长嫂如母,苏家长辈去世好几年了,要说眼下谁还能管住苏显明,只有苏显国夫妻俩,所以苏婉儿才打电话到他们家。 苏显明是个暴脾气,三个儿子跟他有样学样,都是一脸痞气,张光香一听地点是在苏婉儿婆家,很快就意识到出事了,安抚道:“好好好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妈,出啥事了?” 岑柏站在门边,只听她回电话那端的内容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苏雪桢也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张光香进屋飞快换了身衣服准备过去,对他们说:“婉儿那边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苏雪桢瞬间就想到了前段时间她跟苏显明汇报的事,看她这反应就知道方文力肯定是骗婚惹怒了二叔一家,她很快反应过来,让岑柏跟着一起去,“我二叔脾气不好,妈不一定能治住他,你也一起去,别闹出人命了。” 结婚的时候,岑柏是见过他这个二叔的,跟苏显国文弱的气质不一样,苏显明就是在社会摸爬滚打中起来的,三个儿子也都生的人高马大,第一次见面还警告他以后不许欺负苏雪桢,他轻声回:“好,你在家等着,我跟妈过去。” 这种场面苏雪桢肯定是不适合过去的,张光香把她留在家里,跟岑柏骑着车很快赶去了江东钢铁厂职工大院。 方家住一楼,进了大院直走第一个路口左拐就是,两人到的时候,这家房前屋后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都窃窃私语不敢上前,屋内时不时传来几声怒吼,吓人的很。 要是岑柏没跟来,张光香还真不敢自己进去,岑柏作为警察什么场面没见过,站在了岳母前面,看到门开着,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没人应。 两人随后走了进去,此时的方家客厅乱成一团,屋内可见之物几乎都被砸了个稀烂,苏显明坐在现场唯一还仅存的木凳上,身旁站着他三个儿子,叉腰正在训斥苏婉儿,声音很大:“我看我跟你娘是把你惯坏了,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傻闺女!”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替他说话呢,傻不傻啊你!我都替你心疼!” 屋内左侧角落,方文力跟他爸妈缩在一起,半边眼睛已经肿了,嘴角也流着血,身上都是伤,一家三口害怕极了,都不敢说话。 苏婉儿哭得眼睛通红,脸也被揉得发红,整个像肿了起来,说话都不成句了,叽里咕噜说不清。 “咋了这是?” 张光香赶紧走了过去,把苏婉儿扶起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这苏显明行事作风简直跟土匪过境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