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东西出手都非常阔绰,随便一花就是十块钱,又是单身,谁不想嫁呢?我们供销社的小姑娘都喜欢他,但她们都没我好看,一来二回的我俩就谈了恋爱,家里不同意,一气之下我就跟他来了洪江市,第一次他跟我说有个亲戚让帮忙送孩子到上蒙县,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想着去玩,就跟着去了,连着两趟下来才发现他其实是做拐卖孩子的生意,但这时候,我已经跑不掉了。” “他威胁我说,要不跟他一起做,要不就等着被他卖掉,我不想被卖掉,就跟着他一起干起了拐卖的事。” “第一次合作拐卖孩子是在72年夏天,那时候我们俩伪装成卖冰棒的小摊贩走街串巷,就找那些身旁没大人的小男孩,问他想不想吃冰棒,等他跟上来之后我们就用蒙汗药把孩子弄晕带走,后来我们装成带孩子回家的夫妻,把他卖给了明广县一户想要儿子的家庭。” “拿吃的哄孩子很有用,一般都会跟着我们走,等到没人的地方我们再下药,一般两到三天就卖出去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剩下就是买家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我们不喜欢拐那些年龄大的孩子,买家不喜欢,这种孩子记事了会偷着跑,跟家里人也不亲,养不熟,不好卖。所以还是拐两岁以下的男孩比较多,这种价格也高,年龄小的孩子好哄,还不会说话乱跑,容易管理。” 岑柏听得怒火直冒,“说说你拐了多少人,都卖给谁了?” “大概有四五十个吧,具体多少我也说不清,有的孩子不是我卖的,是余洪涛找人卖的。” 岑柏脸色很冷:“这人是谁?” “我们叫他老戴。” “你们怎么跟这个老戴联系?” “说了这个,你们真的会给我减刑吧?” 杜红心想这条线索价值可大发了,“他本事可大了,不仅是我们,还帮别人卖孩子。” 岑柏强压怒气,死死咬着牙,“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余洪涛每回跟他联系都偷偷打电话,身旁都不让留人的。” 他们做拐卖的,对下线很谨慎,一般不会轻易暴露联系方式,杜红也是怕有一天余洪涛会对自己下手,想给自己留个筹码以后好威胁他,才一直把号码记在心里。 “身旁都不留人,那你怎么知道号码的?” 徐志虎反问。 “我又不傻,孩子拐回来了,我们自己不卖肯定交给老戴啊,那余洪涛肯定要打电话通知老戴,我就提前在电话上撒了一层白.粉,认出来的。” 岑柏没耐心了,“电话号码多少?” 杜红报出一串号码,徐志虎赶紧记下来。 为了表示自己认错态度良好,杜红接下来把自己每一桩拐卖案包括跟余洪涛合作的全都说了出来,当然除了跟余洪涛合作的,她自个还拐卖过两个。 坏事都做尽了,还想着减刑呢,这种人阎王爷都懒得收。 岑柏差人把她送回去继续关押,两个人加班加点把她说的案子又都整理汇总到一起,打算下午交到局长那汇报,不过没等他去,张毅辉先找人过来喊他了。 可能是昨天交上去的拐卖案有了进展,岑柏索性跟今天刚整理出来的资料一起一并带着去了办公室,“张局长,您找我?” 张毅辉看到他来了,从椅子上站起身,声音浑厚有力:“你提交的案子我昨天都看了,基本都是跨省案,拐卖地点涉及到十多个省市,有二十多例都来自丰抚省,涉及地域太广,我们很难每一件都亲自处理,所以我这边是这么想的,丰抚省这个地的案子我们亲自负责,剩下的案子交由当地的公安局办理,不过我们这边会实时跟进情况,这个处理方式你觉得怎么样?” “他们作为当地警方更了解情况和民情,找起来肯定比我们快,当然人找到后期返乡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