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最讲信用!” 气氛有一瞬的凝结。 最后还是赵采菲岔开话题,讲起昨晚与刘家小姐游玩时遇到的趣事。 提起投壶的时候,赵采菲语气也不知怎地愈发不自然起来,“我们原本打算走了,却没想碰见了菀之的二哥,她二哥哥好生厉害,每支箭都能命中最远的壶心,赢了好些东西回来……” 小姑娘说着,脸颊竟红了一大片。 这刘家是商贾出身,在整个江南都有布庄生意,刘家的二哥本名刘存真,常年在外走货,一年到头来回不了几次衡州,这个月好不容易抽时间回来一趟,原本想好好在家中陪长辈们过中秋,最后又让长辈们撵了出来。 宁妱儿是头次见到赵采菲这样的神情,她微微愣住,下意识就抬手在她脸蛋上摸了一下,蹙眉道:“你的脸好烫啊,莫不是病了?” 赵采菲没有回答,她趴在桌上,盯着手腕上的一个彩绳编织的手链,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道:“我不知道,兴许真是病了吧……” “啊?”宁妱儿有些着急道,“要不然将张大夫找来给你瞧瞧?” 赵采菲摇了摇头,慢慢道:“妱儿姐啊,你有没有见到某个人的时候,会忽然心跳加速?” 宁妱儿仔细想了想,当真是有过这样的情况,她若是见到那个人,别说心跳加速了,连呼吸都快了不少。 赵采菲用手指拨了拨手腕上的绳子,又道:“和他说话,会感觉词不达意,明明我嘴巴这样厉害,竟还会结巴,你说奇怪不奇怪呢?” 宁妱儿也叹了口气,点头道:“岂止是结巴,甚至声音都会发颤呢。” 赵采菲立即坐起身应和道:“对对对!若是同他分开,你满脑子都是他,什么也不想做!” 宁妱儿若有所思道:“是啊,就是想做什么,也好像提不起劲儿来。” 赵采菲拉住宁妱儿的手,激动道:“是的是的,妱儿姐,你说得可太对了,我知道了,你和我哥便是如此吧!” “表哥?”宁妱儿恍惚中回过神来。 方才她口中的那个人,可并不是表哥啊。 赵采菲却是不知她心中所想,她望着宁妱儿偷偷笑了几声,随后凑到她耳旁小声道:“咱们刚才说得那些症状,叫做相思病。” 相思病? 才不是呢,她就是、就是觉得那人有些烦扰罢了! 宁妱儿的心跳在不知不觉中慌乱了。 张家老夫人今年是八十大寿。 张老夫人一把年纪身子骨却是极为利索,走路也不叫人搀扶,乌黑的发丝根本看不出是个年至耄耋的老人。 她总是挂着一张笑脸,逮谁都能热情的和谁聊上好半天,在一众晚辈里,最是疼爱张印这个孙子,同时也对赵采蘩极为喜爱,平日里大儿媳妇根本不敢在她面前叨念这个孙媳妇。 两家结亲这三年里,和和睦睦,从未闹过不悦。 张老夫人的寿宴,赵家这边也极为重视,宁有知一早便将贺礼准准备妥当,这当中有一尊玉佛,前些日子去福华寺时,特地寻静心大师开过光的。 张老夫人也是信佛之人,见这佛像时,乐得直接上去拉住宁有知的手,絮叨了好一阵子。 目光扫过她身后的小姑娘时,张老夫人怔了怔,问道:“这、这是那个宁丫头?” 宁有知侧过身,笑着对点头道:“是,这便是我那小侄女,宁妱儿。” “哎呦,我就是瞧着这模样和你一样心疼人,原真是你家那孩子,瞧瞧啊,这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 张老夫人还未等宁妱儿走上前来,三两步便自己迎了过去,热情地拉着宁妱儿的手,一面在她手上捏来捏去,一面笑眯眯地朝宁有知道:“这丫头骨头硬朗着呢,往后定是个有福气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