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并没有将信息一并封住。 因此,宋君然自然也打听到了太医署中发生的事。 酸甜的果汁,溢满了口腔。 宋君然将它咽了下去,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道: “人生苦短。” “……我自己这一生都未活明白,又怎么能替别人做决定。” 宋君然又丢了一颗葡萄在嘴里,他一边缓缓咀嚼,一边将视线向屋外落去。 “师弟想做的事没人能拦。假如他要留下,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法改变他的选择,”宋君然停顿几秒,话风一变,“他若不愿留在这里,我也定能将他带回家,任谁也再难找到。” 宋君然的话,立刻让兆公公想起文清辞报仇的事。 “好好好,”兆公公愣了一下,缓缓点头说,“公子说得对,现下只用给他些时间,便够了。依咱家所见,陛下对文先生——” 他话音一顿,忽然有些不确定地瞄了宋君然一眼。 “好了,”宋君然直接抓了一把葡萄在手中,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兆公公,“您想替谢不逢说好话,也不必拐弯抹角了。” “他能让您心甘情愿说他好话,倒也是有本事……” 宫中太监虽然整天与王宫贵族打交道,但月俸也只能勉强维持他们在雍都的生活。 兆公公的府宅位于京郊面积虽然不大,却修葺一新。 这并不是凭他自己的财力,便能完成的事。 不只是兆公公的府宅。 宋君然也是这几日,心血来潮、故地重游时才知道。 自己撤了位于雍都的医馆后,那里又被谢不逢重新盘了下来。 谢不逢并未动医馆里的一草一木。 而是小心维护,让它保留着从前的模样。 宋君然更知道……谢不逢在利用皇权,宣传文清辞在涟和的所作所为,并潜移默化地令世人接受这一切。 在这双世上最有力的手的推动下。 现在已有不少人开始好奇师弟的那一套理论。 这的确是师弟最渴望之事。 与文清辞有关的事,向来都被谢不逢放在心上。 身为皇帝的他,在尽一切可能,挽留着文清辞。 但同时又不敢与他说,唯恐惊扰到他。 ------------------------------ “……怎么不说话,药怎么样?” “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见文清辞一直对着煮好的汤药发呆,半晌什么也不说,送药过来的年轻太医,不禁有些忐忑。 话音落下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文清辞的肩膀。 “……嗯?” 文清辞终于回过了神。 碍于帷帽遮挡,太医看不清文清辞的眼神。 他只好再问:“你一直盯着汤药不说话,可是今日的药没煎好?” “不是,只是走神……想到了别的事情而已。”说话间,文清辞将药从食盒中取出,放到一边的托盘上。 衣袖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滑落。 下一秒,文清辞与那个年轻太医一道看见:他的指尖,泛着浅红。 “咳咳。”文清辞轻咳两声,将手指藏入袖中。 “好,药没事我就放心了,”停顿片刻,年轻太医一边整理空掉的食盒,一边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你最近这段时间,似乎总是容易走神。” “难道是因为陛下?”末了他突然靠近过来,有些八卦地问。 他昨日送药的时候,正巧遇到了谢不逢。 圣上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着宽袍,而是穿了一件玄色的窄袖圆领袍。 米白、洁净的羊毛手绳,被玄衣衬得无比显眼。 叫人想要忽略都难。 ……从前那根污损的手绳,对谢不逢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而现在,他竟然将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