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是用剑了,提笔都费劲。 原著里的他,八成就是这样…… “殿下的手怎么伤了?”谢不逢毕竟是皇子,确定文清辞还能正常行医后,贤公公气得瞋目切齿,他望向禁军,厉声道,“你们几个人看着,都没注意到殿下的右臂脱臼了吗!” 太医署前院瞬间跪倒一片,可是谢不逢始终没有多看这群人一眼。 他下意识伸手,一手抱紧羊羔,一手用力按向自己的肩胛。 谢不逢觉察不到痛,但是文清辞手指轻擦过他肩臂的感觉,却不知怎的印在了这里。 柔、暖,还有些脆弱…… 恍惚间竟令他想起了回雍都的马车上,羊羔轻轻趴在肩头时的感觉。 第3章 “请贤公公明察,殿下的伤的的确确是自己摔的!吾等不知——” “殿下的手臂,是拉拽所伤,”文清辞轻揉着手腕,漫不经心地打断了禁军的狡辩,他朝贤公公微微颔首道,“此番将大皇子接回雍都,是为了替陛下试药。如果殿下身有暗疾,试药结果必定不准,这个责任您与我都担不起。” 他的话说到了贤公公的心坎里:“……文先生所言极是。” “未免意外,我需先确认殿下身体究竟如何。” “禁军的事咱家必定秉公处理,”贤公公面无表情地瞟了那几人一眼,转头朝文清辞堆笑着说,“至于大殿下,就请文先生多多费心了。” “自是应当。”文清辞笑道。 作为将谢不逢召唤回京的罪魁祸首,他在雍都受的一切委屈、所有伤所有病,四舍五入都能记在自己的头上。 论起上心,以及对他身体健康的在意程度,文清辞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能和自己比。 谢不逢的手缓缓从肩胛处移了开来。 他从来不信什么好心、怜悯。 更不觉得文清辞会拥有这种东西。 ……他只想知道,眼前将自己扯回雍都泥沼的太医,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嘁,无权无势,不讨陛下喜欢,母妃还被打入冷宫,看你能在宫里活几天。』 『我怎么被派来伺候这个妖物……难不成什么时候得罪了贤公公?』 真吵。 谢不逢的目光锐利如鹰鹫,缓缓从周围扫过,刹那间便让众人生出一种心事被看穿的错觉。 他的耳边安静了下来。 世人只知道谢不逢生来没有痛觉,却不知道……他自幼能够听到人们心底的恶念。 谢不逢在厌恶、恐惧甚至诅咒的陪伴下成长。 这些人心里想的话,他十几年来早就已经听腻了。 除了吵闹以外,谢不逢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 『……文清辞快些毒死他吧,毒死他我就能换个主子伺候了。』静了半晌,一句突兀的诅咒,扰乱了谢不逢的心神。 少年屏息,抱紧了怀里小小的羊羔。 他飞快地回忆起了来太医署后听到的一切:有禁军心底里的谩骂,有贤公公的不屑,还有太监宫女们的恶意的揣度……唯独少了文清辞的声音。 这不可能。 谢不逢忽然蹙眉,深深地朝文清辞看了过去。 他正用丝帕擦拭手腕上的血污,末了又戴上了一串药玉。 既能遮挡伤处,还能活血化瘀。 转身瞥见谢不逢手左手无人理会的猩红,稍有些洁癖的文清辞下意识补充了一句:“再拿一张干净的丝帕来。” “是,文先生。” 话说出口,触及谢不逢冰冷的目光,文清辞立刻后悔起来—— 啊啊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怎么就那么多嘴? ……事情走到这一步,没有给他留半分怂的余地。 不就是擦个手吗? 文清辞深吸一口气,拿起丝帕向谢不逢走去。 “血污黏在这里,脉象触不清晰,会误了准头。” 话音刚落,没等他触到谢不逢的皮肤,少年竟突然抬手挡住了文清辞的动作。 谢不逢这一下快且狠戾,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朝文清辞袭了过来。 没有留反应的余地,虚挂在文清辞手腕上的玉串,便随少年的动作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