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衣衫, 躺在床上盘算着这些天的花销。 在苍梧郡待个三四日, 吃饭加上住宿, 约莫要花去个三四百文。 来时车费还有车夫每日两文的饭钱,是一百文左右, 他们在途中也有花销, 这么一算下来,花销是六百文左右。 而且大兄大嫂和宋三郎, 他们都是丢下活计与她一块来的。 来时她应承过了, 若是挣了就每人分一成利润。若是不成, 也会每人给五十文的误工费。 虞滢见过太多因为利益而反目成仇的例子了,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会做到公私分明,在利益上面绝对不会含糊不清。 如此一算, 估计都得八百文左右。 她暗自琢磨着, 就算亏了, 起码也要想法子把这些花销给赚回来才成。 心有压力,自然也睡不好, 翌日虞滢早早就起了。 早食过后,她询问客栈掌柜那仁善医馆的所在后,带上了二十罐的面脂,与大兄大嫂出了客栈。 苍梧郡位处岭南,比起中原地区要来得贫穷,可就身为一郡之郡治而言,是繁华的。 玉县与其相比,俨然没有可比性。 最明显的是表现在穿着上边。玉县百姓的衣裳,多有补丁。而郡治百姓穿着多为干净整洁,补丁极少。 街道热闹的叫卖声从街道到街尾都可闻,几乎每个小摊前都会有停驻的客人。 一路走过,让人瞧得眼花缭乱。 虞滢觉得若是他们住在这郡治,倒是可以支一个小摊子做小买卖的。 但很可惜,他们住在玉县。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寻到仁善医馆。 这医馆远比玉县那几间医馆来得气派。 哪怕是罗掌柜介绍来的,虞滢心里头还是不敢确定这次的买卖能做得成。 成不成,总归要一试的。 虞滢暗暗呼了一口气,继而踏入仁善医馆。 秋冬季节,感染风寒的人有很多,因此医馆中皆是起伏不断的咳嗽声。 医馆中人来人往,几个坐堂大夫前都排着好些人。 虞滢走到柜台前,询问了一下面脂的价格。 不问不知道,一问真吓了一跳,最便宜的竟然也要五十文一小罐。 这比起玉县,着实贵太多了。 她也没买面脂,在医馆走了半圈,拦下一个药童,与他说:“我想找吴大夫,不知吴大夫可在?” 药童往其中一个坐堂大夫的方向指去:“那位就是了,你要看诊的话,就去排队。” 虞滢笑道:“我不是来看诊的,我是经药商罗鸣启介绍来寻吴大夫的。” 药童微微皱眉,寻思片刻后,说:“你且等片刻,我去与吴大夫说一声。” 说罢,药童朝着吴大夫走去,等吴大夫给一个病患写完了药方子后,药童才与他说了几句话,同时指向虞滢的方向。 吴大夫讶异地抬起头,朝着药童所指的方向望去。 他沉吟片刻,与药童说了两句话。 不一会,药童回来,转述道:“吴大夫让几位到偏室稍等片刻,等他看诊完几位病人就来。” 虞滢道了声多谢,而后随着药童到了偏室。 药童去准备茶水的时候,温杏面露拘谨,她压低声音问:“弟妇,这事能成吗?” 虞滢:“成不成,都要试一试。” 药童奉上茶水,在静坐了小半个时辰后,才等来吴大夫,几人从位上站起。 吴大夫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是传统老大夫的形象。 他进来后,看向偏室中的男子,问:“不知这位郎君与罗鸣启是什么关系?” 伏震望向弟妇,说:“与罗掌柜认识的,是我的弟妇。” 吴大夫愣了一下,随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虞滢朝着吴大夫轻一颔首,道:“我姓余,是从玉县而来的。” 吴大夫望向年轻妇人的时候,微一挑眉,但还是询问:“这位余娘子是如何认识罗鸣启的?” 虞滢莞尔一笑:“罗掌柜先前在玉县收购药材,我与罗掌柜做过两回药材生意,也就认识了。” “那来寻我,所谓何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