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青棠的脸红了一下。 又有点恼他这是什么耳朵,怎么就听到素云跟小丫头说话? 其实她哪知道,素云根本没说,这是景自己找的托词。 “你个男儿家家的,管女人的什么事,那啥是你能说的?” “怎么就不能说?我听素云说,你一来月事就会腹疼,你现在肚子还疼不疼?” 见他目光落到自己小腹处,颜青棠整个脸都红了,恼羞道:“让你不准说,就不准说,快闭嘴!” 说完,便几步走了。 景见她这样,倒放下心来,看样子是不疼了? 这不过是个插曲,很快两人来到吴家的正堂。 主位是空着的,两排圈椅上坐了四五个年长的老者,另还有几个中年的男子陪站在一旁,倒是一个妇人不见。 颜青棠走了进来。 一个族老见她来了,不禁脸色一僵道:“怎么颜少东家来了?” 其实颜青棠在吴家,这事族老们知道,只是没提防她会到这里来。 颜青棠也没卖关子:“是青棠唐突了,不过兰姐姐与我打小一起长大,事关她的事,我实在不放心,便过来看看。” 吴氏族老敢说不让她看看吗? 吴氏一族乃震泽当地土生土长的人,家中大多都有桑园桑田,很多生意都要依仗颜家吃饭,自然不敢当众驳了她脸面。 不过吴氏族老心里也很不舒坦就是,明摆着族老们议事,她一个女子出现在这儿,颇有点以势压人偏要旁听的意味,他们怎么可能心里舒服。 颜青棠不以为然,找了张椅子坐下。 下人上了茶。 一屋子男人,就她一个女子,着实扎眼。 她不以为忤,反倒端起茶来,缓缓啜了一口。 “不知各位族老,那张瑾该怎么处置,可是议好了?” “这不还没来得及问话,少东家就来了。”其中一位族老陪笑道。 “这还有什么好问话的?人赃并获,张瑾欲要杀妻,有其妻的证词,难道还不够?”颜青棠笑吟吟道,“倒没想族老们甚是严谨,估计县官大人问案都没你们谨慎。” 这话讥讽意味浓厚,族老们姓什么,姓吴。 吴锦兰姓什么,也姓吴。 一般人在知道自家女儿在夫家受了委屈,会如何行事? 那必然要叫齐了同宗亲戚们,不由分说打上门去,先把人狠狠打一顿,再说剩下的事。 而如今,张瑾还是个赘婿,犯了这等大错,自家女儿的说辞还不信,反而有点要细细查问赘婿这种架势。 怎么?是怕吴锦兰说谎,还是怕冤枉了张瑾? 到底哪个才姓吴? 几个族老的目光,顿时集中到其中一个红脸族老的脸上。 之前说要问过张瑾的话后再议的族老,就是他。 当时他们也没多想,只觉得他说得在理,两口子吵吵闹闹乃正常,莫不是做妻子的一气之下,故意指使下人说丈夫要杀她?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还是谨慎些好,也免得他们枉做坏人。 此时经由颜青棠提醒,其他几个族老才反应过来,他们都姓吴,这般处事本就不对。 不过当着颜青棠的面,他们也不好质问,只能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留待等会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