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可乐一样。 身上好热, 是另一个人的温度。 她睡了过去。 最后是被热醒的。 靳朝安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 死死抱着她, 就像个大火炉一样地炙烤着她。 庄灿恼怒,一巴掌把他推翻到一边。 床够大,他没有掉到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他却依然没有醒。 庄灿摸开台灯, 坐起来,看着他通红的脖子,有点被吓到。 “靳朝安, 靳朝安……”她拨弄他两下, 他依然没有反应。 但大概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他的嘴里开始迷迷糊糊地吐着什么字。 庄灿听不清,把耳朵俯在他唇边。 终于听清了, 他说的是「妈妈」 庄灿伸出手, 摸了摸他的额头, 一下子又缩了回来。 好烫! 原来是发烧了,怪不得跟个火炉似的。 她爬起来,给前台打电话, 想了想, 又把延悦喊了过来。 房间里急吼吼地来了一群人, 庄灿冷漠地站在人群外,看着延悦给他喂退烧药,也不上前。 可靳朝安的防范意识太强了,他知道有人在往他嘴里塞药、喂水,于是死死咬着牙齿,根本没人可以撬开他的嘴。 最后延悦都哭了,延良彭晋一左一右,不停在和三哥说话,让他听到他们的声音,让他放下戒心,让他张嘴喝药。 几个人全都累出一身汗。 无奈,酒店经理建议把医生喊来,给他输液。 延悦犹豫了一下。 说实话,齐优不在,没人检查那些药品,其它医生他们都?不是很信任,生怕出现一点差池。 没人做得了这个主。 可明显,三哥的高烧已经不能再拖延了……他肺本就不好,万一再造成感染,很可能会危及生命。 这时,延悦延良和彭晋同时把目光放向了庄灿。 没有人开口说话,也不想道德绑架她,但目光里却饱含着明显的祈求。 “你们是他最亲近的人,他对你们都放不下戒心,可见已经烧糊涂了,你们看我也没有用。” 庄灿不是不想帮他,是她觉得自己确实帮不上忙。 这个时候,搞不好靳舒宁来还有点用。 “灿灿,你就试试吧……”延悦求她。 庄灿想说干脆让医生来输液就得了,可又一想,那么多人想要他死,甚至还有人想要给他下毒,而康二至今都没有被找到。 他的身边从来都是危机四伏。 庄灿犹豫了一下,最后答应试试。 但仅出于人道主义,绝无任何私人感情,她告诫自己。 她已经想好了,靳朝安要是不张嘴,她就把药泡进水里,用自己的嘴给他渡进去。 来到床边,其它人纷纷给她让开位置,延悦把药放到她手里。 庄灿看着靳朝安的脸。 他紧闭着眼,睫毛轻颤,眉骨的汗顺着殷红的眼角往下落,他看起来极度痛苦,有一种易碎的脆弱。 其实庄灿从未见过他这般病态模样,这也是第一次。 坐下后,她摸了摸他的脸,把他的下巴抬起来。 “张嘴。” 靳朝安张开了嘴。 庄灿微微愣了一下,延悦一下子哭出了声。 她是开心的。 庄灿赶紧把药片塞了进去。 又给他喂水。 但躺着喝水确实不太方便,庄灿还是让自己先含了一口,用嘴巴给他渡了进去。 药很快喝完,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费力气。 酒店经理很震惊,但延良他们几个却很平静。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