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扣在一边就睡了。 转天一早,靳朝安如时到达沈家,接上了沈夏。 沈夏是第一次去寺里,她虽是千金小姐,但并不娇生惯养,知道此番上山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她的行李非常简单,只带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 额外抱着一个包装古典的盒子。 “送给爷爷的礼物,也不知爷爷是否会喜欢。”里面是个木雕,仙鹤造型,大师手笔,是前一阵沈兴德托老友求来的。 靳朝安让延良把东西放在后备箱,他亲自给沈夏打开车门,“你送的,爷爷都喜欢。” 沈夏心思微动,她临上车前还担忧靳朝安如今会对她有所冷淡,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和他的关系,见他和从前无异,好像无事发生过一样,这才稍稍放了心。 她低头钻进车里,“你送了什么?” 靳朝安摆摆手,他懒得花心思,就以爷爷的名字给寺院捐了笔善款,并准备修建一座佛塔。 靳朝安坐好后,车子即刻出发。 这次上山,他带了两队人马,一队由延良带队,隐蔽在暗处,主要负责安保。 一队留在山下,由彭晋差遣,随时准备应对各种突发情况,另外,彭晋每天需上山一次,给靳朝安汇报工作。 前一周,整座花罗山包括红罗寺在内,就已经被延良带人在暗中彻底清扫了一遍,保镖也已经在各个点位就位。 从今天开始,寺庙以维护修缮的名义停业半月,也就是说,这半个月,除了他们这一行人以外,其他的,连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想要他出事的人太多了,他每次出行都得如此,所以他其实很烦来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 他们约好在山脚下集合,大家一起上山。 两个小时的车程,沈夏原本想在路上和他说点什么,结果,临下车前,他才睁开眼睛,他好像是真的睡了一觉,睁开眼的时候,精神很好,拿出手机来看了两眼,不知看到了什么,竟然还乐了两声。 “没休息?”他收起手机,也没侧身,只余光察觉到沈夏在看他,便低声开口。 沈夏轻轻摇了摇头。 他刚刚的那个表情,她之前从未见到过…… 她大概猜到了他刚刚看的是谁,有些震惊的同时,也有些难过。 靳朝安见她沉默,回过头来,伸出手在她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 他似笑非笑,像是提醒,又像是命令,“到了山上,你跟她大概率会同住一间屋子,这次是个好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沈夏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谁说没变?他对她的态度,明明已经变了的…… 眼角湿了,她想擦,却被靳朝安抢先一步攥住了她的手腕。 “请柬带了吗?” “带了。” 给爷爷的请柬,是沈夏亲手写的。 她颤颤抬眸,下一秒,靳朝安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这是他的承诺,让她安心。 “下山后,我们就订婚。” …… 此刻山脚下的游客服务中心,靳舒宁和靳乐言从车上下来,和前脚刚到的大哥靳楚泽打了个招呼。 靳楚泽是三叔的儿子,三叔结婚生育得最早,靳楚泽两岁的时候,靳舒宁才出生。 “大哥好。” “舒宁,老四。”靳楚泽把行李从后备箱拿下来,又过去从他们司机手中把靳舒宁的行李提了过来,“我来吧,老四的就让他自己拿,都是大小伙子了。” “谢谢大哥。”靳舒宁笑笑。 因着寺里和爷爷的双重规定,所以他们各自也都没有带上随从,像搬运行李这些体力活肯定是要自己亲力亲为的。 而且爷爷还下了一条死命令,除了靳舒宁以外,其他几个必须自己搬着自己的行李走上山,被发现谁偷懒耍滑就打断谁的腿。 第一年的时候,靳乐言带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结果,差点把大腿累折,后来就学聪明了,今年更是只背了一个双肩包,就带了两件衣服。 靳承越随后到,下了车,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就给他大哥靳楚泽递了根烟,两个人便去一边抽烟聊天了。 靳舒宁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便扭过了头,低头看表。 所有人都在等靳朝安。 他的车子是最后一个到的,一下车,大家就主动朝他靠了过去。 靳朝安就坐在车里,等着延良把行李都给他搬下去,找来的几个轿夫抬着带顶棚的轿子停在车门前,半蹲下来等他上轿,才懒洋洋地从车上迈下来,一脚迈到轿子前,直接躺了上去。 所以说,爷爷每年定的这些个规矩,到了他这儿就是个摆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