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庄灿手脚立刻就被麻绳拧成了麻花。 “你你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我九死一生才把你拽上来,你就这么报答我?” 庄灿小命在人手里,自然不敢过分挣扎,只能一逞口舌之快。 “早知如此,就该让你沉尸江底,让鳄鱼咬死你?,咬得你骨头都不剩,你是不知道水里有多惊险,得亏是我反应快,及时抱住了树枝,不然再冲一段距离就是大瀑布,瀑布要是掉下去阎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哎呦!”庄灿被枪顶着,手绑着,踉踉跄跄地跟着他们穿越密林,脚一绊,就踢到了一块石头上,疼得她哎呦直叫。 靳朝安轻轻扬了扬下巴,示意女孩:“嘴堵上。” “是。”女孩立刻从背包里掏出一块布料,团了团塞进了庄灿的口中。 “唔唔唔!”庄灿叫不出来,滴溜溜的大眼珠子转来转去,又乌又亮,像是要把人吃了。 她好气! 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了一点点村落的影子,一片影影绰绰的吊脚楼。 庄灿走得腿都直了,她好想歇会儿,但是又说不出话,眼神像小刀似的飞来飞去,飞累了,也没人搭理,她不干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无声抗议,她累! 延良可从没押过这么事儿的女人,一般也没人敢在三哥面前放肆,其实延良也有点不明白,按着三哥的性子,这么不知所谓的人,早就该给沉尸了才是。 靳朝安脸色越来越白,这一路上,轻微的咳嗽就没断过,眼看就要进寨,脚下这女人却死皮赖脸地不走了,延良忍不住请示靳朝安:“三哥,这女人怎么看都是个累赘,不然直接给她做了吧。” 他认定这女人是翻船的时候不小心被挤下来的。 这样无关紧要的人,不必留。 在三哥身边久了,行事作风多少也沾了点他的风格。 庄灿大惊,猛地抬头狠狠瞪视着延良的眼睛,心里大骂,卧槽,你他妈还打算恩将仇报? 但她也知道这人就是个跟班,最终决定权还在前面那男人身上。 她就不该救他! 靳朝安略略看了他一眼,语气倒是云淡风轻:“我用你教我做事?” “不敢。” 庄灿松了口气。 靳朝安低低扫了她一眼,但就是这无关紧要的一眼,让庄灿冷不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冷冷淡淡中又透着一股子坏。 他该不会是有什么变态的想法吧? “站不起来就永远不要站起来了。”这是他对她说出的第一句话。 靳朝安轻轻咳了两声,大手有些无力地一挥。 “把腿废了。” 说完就走了。 不等延良反应,庄灿就跟只蚂蚱似的,“腾”地站起来,瞬间弹出两米远。 这下没两步就进了寨子。 寨子里里外外已经安插好了靳朝安的人,显然从坠江到上岸,到进寨,这条路线已经被妥善安排好了。 就是出现了庄灿这个意外。 计划相撞的汽艇,其实只有两只。 “三哥,查过了,安全。” 靳朝安没再做指示。 很快,寨子的主人就被两个黑衣人带了进来,寨主是个精瘦老头,皮肤黝黑,穿着当地的民族服饰,裹着一块花色的头巾,他的汉族名字叫丁普。 丁普身后,紧随一名妙龄少女,模样娇俏,是他的女儿,铃铛。 铃铛把手里的几件干净衣服递给靳朝安,延悦立刻接过,道了声谢。 庄灿还被延良拴在一进寨的井亭下,这块正好是片空地,被夕照晒得跟个鱼干似的。 无力吐槽。 吊脚楼内,二楼,延悦已经服侍靳朝安更换好干净衣物。 头发也给他擦干了。 “三哥长得好,身材也极好,这么一打扮,怕是要被不少阿满们扣下做上门女婿呢。” 这边的“爹”,称呼为“阿满”。 延悦刚看铃铛瞧着三哥的眼神就不对劲儿,又听说了这边还有留外地帅哥做女婿的习俗,这才皮了一下。 靳朝安接过延悦递过来、并已经擦拭干净的眼镜,戴好,眼镜是长方形无边框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