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屋。 这几天没雨,天气燥热,干得很快,没两天就又搬回去了。 休整好了,屋子里一下子亮堂不少,住得更舒服了。 自打上次看完诊,这阵子两口子蜜里调油的。 晚上都忙完了,冲完了凉,夫夫两坐窗边吃西瓜唠嗑,唠着唠着,就亲一起去了。 这段日子既然说了不用拘着,就随着兴致来。 有时候来不及去床帐里,衫子也顾不上脱掉,掀起下摆,往下拽了裤腰,便成了事。 完事了弄得两人衫子下摆都湿了一片。 再一起红着脸颊和耳根收拾。 进入八月份后,铁匠铺子才又开了门。 清言肚子里的小豆子有七个月了,再两月就该生了。 肚子太大了,清言的身体越发沉重,有时坐久了再起来,都要有人拉他一把。 肚子顶得他喘气憋闷,食欲也差了,吃得少,饿得快,随身总得带些吃的,要不饿得心发慌。 邱鹤年每天早上早早起来,多做些吃的出来,给他带上,到了店里,可以随时热了吃。 镇上、县城的糕点铺子更是隔两日就要去上一回,换着花样地买。 至于果子、小黄瓜、柿子更是都洗好了,放在店里柜台后面,随时就能拿了吃。 房事是不能有了,老郎中嘱咐过,这个月份得小心着些了。 小豆子在肚子里已经越来越不安分了,有时邱鹤年把手刚放上去,那肚皮下就有小拳头朝他掌心砸了过来,力气还不算小。 有一次,阿妙在清言肚皮旁贴着睡觉,肚皮里小豆子突然给了它一拳,把整只猫吓得背都弓起来,一下子跳得老高,清言笑着抱着它哄了好一会儿才踏实下来。 八月下旬,天气就一下子凉了下来。 中午还大太阳天有些热,晚上就得加上件厚些的袍子了。 八月秋娘和三幺家的念生要考县试了,三幺一个人忙不过来,秋娘便没怎么去香韵坊,主要操心孩子的事了。 清言他们当然都没意见,这是大事。 考完了两三日,放榜那天,清言特意给香韵坊歇业了一天,全家人一起去看榜。 念生这两年愈发像个大人样子了,任家里人如何紧张、焦灼,他都是面色平静的,发髻梳得整齐,袍子干干净净的,两手往后一背,一副难得的沉稳少年郎样子。 县里有年岁大的常给人做媒的婆子经过,见了念生眼睛就一亮,抓住秋娘胳膊问了几句,那意思是要给念生说亲。 秋娘怕念生听见了,忙把那婆子拉到了一边,从篮子里抓了几块糖块给了对方,说:“劳您操心了,我家这孩子还小呢,况且读书就怕分心,现在先不着急定亲事。” 那婆子拿了糖块,被拒绝了倒也没不高兴,眼睛上下打量秋娘,恍然大悟道:“我说刚才看见你眼熟呢,你是香韵坊的,我见过你,怪不得不着急给孩子订亲,这条件是不用着急,等过两年孩子有了功名,你家的门槛都得被踩秃喽!” 秋娘笑道:“接您吉言。” 清言在旁边把两人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目光也是往念生身上打量,这天天见到就不觉得,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都有人给说亲了。 不知不觉,清言想,自己来到这里也马上满三年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在原来的世界,他已经没了家人,到这里以后,不仅有了家人,还即将有自己的孩子。m.HZGJjX.COm